邓县县衙,江问在院坝里悠闲的打着太极拳,如今战事除孙坚之外都已经无事。
兵马众多的战役,不出意外都会成为持久战,江问也不用担心眼下会出现什么变故。
只要朝堂不给自己调令,可以说有一大把的空闲时间。
“下官拜见大人,不知道昨日大人歇息的可曾舒坦?”身着官服的县令进来向着江问行礼说道。
“那些丫环以后别为难她们。”江问缓缓收气,“县令来找我有何事?”
县令说道:“不不不,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大人来此地是不是执行什么公务。”
“执行什么公务?查县令你贪赃吗?”
“贪什么赃啊,大人可别乱说啊!小的一直素贫清廉,绝不会贪污百姓半分!”县令急切的说道。
江问接过一旁仆人递来的水,“行了,贪不贪那是你的事,那个贾老爷家可曾有什么事?”
“哦,昨天听说有个神医……”
“替那贾公子治病之后,可曾又发生什么争执?”
县令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之后是贾老爷想给神医一块地,那地却很破旧。可现在这世道能有块地,那就非常不容易了!”
“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口角?”
“这倒没有发生什么口角,两边都很和善,据说那张仲景今日就搬出去。”
江问形色不动的点点头,“我此番仅仅是路过邓县,待过几日便会离开。”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位衙差慌张的跑进来,“那张仲景实在是不识好歹,在监牢里宁死也不签字画押。”
县令神色突兀的变化,抬头就看见一脸嬉笑的江问,“是挺和善的。”
邓县监牢,污浊的环境让人感觉一阵不舒服,江问脸色平淡的走进来,身后县令则是一脸苦涩。
“哪间房?”
“那边……”
茅草堆上睡着一位中年人,看上去依然是那般的邋遢,皱着的眉头说明张仲景睡得很不踏实。
“此事县令不得好好给我解释?”
“这……大人,其实昨天本来是好好的,那神医带着人去让张仲景搬走,张仲景也同意了,可神医看上了那张仲景写的医书……”县令小心翼翼的说道,极其紧张,他知道若是在隐瞒自己乌纱帽和脑袋都可能丢。
县令接着说道:“张仲景此人什么都好说,但这些医书可以说他的命根子,绝容不得别人碰半分,之后就和别人打了起来。”
江问说道:“你下去吧,我与张仲景单独说几句话。”
“是,大人。”
县令退下后,江问看着牢房内的张仲景说道:“没想到这么快便与先生相见,只不过这地方有点差强人意。”
“你若是想要看我笑话直说便是。”
江问询问道:“在下早就说过,对先生心中只有敬佩之意,先生可想出来?”
张仲景不屑的说道:“我说过厌恶你们这些穿官服的,我的事不用你帮忙,最好走远点让我看不见,这样我倒舒服些。”
江问叹了口气,“先生这桀骜的风骨确实为我辈楷模,唉,先生如此厌恶在下也没有办法,在下只好告退。”
多看了张仲景一眼,江问正欲走突兀的说道:“只是那些医书,到时候恐怕都被别人占为己有,真是可惜啊。”
张仲景立刻坐起了身子,冲到了牢门前,死盯着江问,“我的那些东西若是那妖道敢碰,那我便杀了他!”
“先生,此刻你身陷囹吾之中,脱困都已经是难事,”江问淡笑着说道,“再者说你是一位医者,怎么能做杀人这等事呢,唉,要是先生能遇到一个贵人,就不必费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