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不得不防,但此一战最让人注目的还是吕布手底下的丞相,贾诩,这一战能够赢得如此漂亮,与他脱不了干系!”
“禀告主公,门外司马一家求见,这司马防说,昔日是他举荐主公当的都尉想要借此交情,与主公见一见!”
“哎呦,这司马防来了。”
桂林山水甲天下,说的便是此般美景,蒋琬与陆逊这些日子游历世间,尝尽佳肴,每日以诗文为伴,好不自在快活。
“公琰兄,你看那女子形态丰腴是个好生的!”
“不必了,府中尚有一位女子等着我,不可辜负。”
“可是那跟在二夫人身边的下人?”陆逊大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司空取乞女为妻,恩恩爱爱得一儿,成了坊间众口传扬的佳话,你与那女子兴许也行。”
“不敢与老师攀比,只能望其项背,不求比肩。”
“哈哈哈,但我不会,我就是要做一个独立于世,闻名于朝,震耳于天下的大官,也要超过当今司空!”
“好气魄,来我敬你!”
“好!哈哈哈。”
“公子,急信,立刻叫你们二人回襄阳,发生了大事!”
“我与公琰兄饮酒,旁人岂能破了兴致,这信中内容要是不大,唯你是问!”
陆逊打开了书简,脸色突兀的一变,蒋琬注意到了也是有些疑惑,“信中说了什么?”
“襄阳变天了!”
“二丫头,还不快点喝奶!”
“诶来了!”
“哎呀,看这些娃子,一个个闹腾的很。”
“孩子嘛玩心重,多让他们玩玩就行了。”
“说起来邓老头带回来了两个野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年头年年打仗,到处都是野人,也不差那一个。”
“就是啊,这邓老头本来家里就穷这一次还带回来两个人,可见不得什么好日子哦。”
“行了,别乱嚼舌根,谁叫人家心善呢。”
锅子里是煮熟的药味,让人闻着有些胸闷,江问睁开了眼睛,有些恍惚的看着周围,身子一阵滚烫。
“行了?诶呦,还是烫的很,待会把药喝了,你这人也是命大,那一待前不久还在打仗呢,能够活命已经不错了。”
邓圭舀了一碗药汤,“来,喝吧。”
江问接过碗,也不客气,就是直接喝了下去。
“你们是哪里人?”
“我是富春县人……”
“富春?那离这可远啊,来到这个地方,莫非是打仗?”邓圭端了一碗清水少见的几粒米,旁边放着一块干肉块,“家里贫穷,吃的就这么些,请别见怪。”
“这里是哪?”
“这里?斜谷附近的一座小山村。”
“斜谷?”
“你两是打仗的?”
江问点点头,邓圭笑了笑,“你俩倒是能跑,这一路上想必是吃了不少的树根,这些年常常打仗,不少人啊都指望着打仗升官,尤其是你们这个年纪的,怎么样是个百夫长吗?”
江问沉默,邓圭大笑着,“原来还是个新兵蛋子。”
“随我一起的人呢?”
“隔壁,这屋子不大,不过有着两间房,我跟我孙子这些日子借助在别人家空着也是空着,便让你们住了。”
江问笑了笑,想要起身,发现四肢无力,直接摔倒在地,亲切的接触到地面,面部神经可是非常敏感,疼得直龇牙。
“哎呦,年轻人不必行此大礼,救人一命本就在情义之中,快起来快起来。”
江问苦笑着躺回了床,就没有遇见过什么好事。
“他的伤势比你还重些,要不是咱们村最近来了个神医,恐怕你们两个连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敢问神医尊姓大名?”
“姓张,我们都叫他张神医。”
“江大人昔日与我在襄阳一见可是风光无限,为何现在在此,如此狼狈是何人所至啊?”
“先生游历世间多年,未曾想在此处遇见了先生,让人不由得感概世界真小啊。”
“没遇见我你早就死了!”一位面容花白的人走进来,多年的游荡张仲景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苍老,每日的钻研已经留给他不多的时间。
“神医你与这人认识啊,那我先出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张仲景看着药,“用文火煮,却用大火,药效都走了一半。”
“异地遇故友,却无丝毫的欣喜之情看你的这个样子,我也知道了五丈原的败仗并非作假。”
“军情如何?”江问询问道。
“还是不说了,凭你现在的身子,我怕你一个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我想要知道,请先生告诉我!”江问说道。
“你军损失粮草无数,大将军受了重伤,损伤兵卒十二万。”
江问深吸口气,张仲景说道:“早就与你说了,你偏要听,我游荡世间本只是为了治病,但这一次太过震撼,漫山遍野全是尸体,找不到一个活人,那山里头,地都是红的,足足十二万人啊!”
“如此拿人命当草芥,这人之心非常歹毒!”
江问叹口气,回想之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箕谷伏击了八万将士,不也是本着只杀人而去的?
毒士贾诩,自己也毒啊,只不过这一次毒在了自己的身上。
“暂时在这里歇息,不过你就算想走凭你现在的身子,恐怕也逃不了多远,好生待着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江东去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一一吐露的獠牙,与展露的心,图谋的全部是两个字,而为这两个字,付出的代价,谁又能去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