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范强扶着墙壁,不断呕吐,一旁的张达也没好到哪去,感觉浑身恶心。
“欺人太甚!”张达怒道,眼睛满是泪水,倒不是哭,只是呕吐呛到了。
范强叹口气,“总归他是我们的将军,忍忍吧,我们不是早就听闻翼德将军性情暴戾吗。”
“那这件事要禀告大王吗?”
范强略微思虑,满是踌躇,“眼下将军急躁,法正先生也没什么好办法,不妨禀告大王,让大王慰籍一下将军。”
张达点点头,“确实,这也是在军中,将军如此暴饮,若是因为喝酒而误事,那可就是三军的罪过!”
广石据点,陆逊看着手中的军报,“粮草如何?”
“禀告大人,已经全部派发,走马谷沿路并未遇见兵卒劫粮!”
陈武向着陆逊行礼说道:“将军,我军明显军事占优,为何固守不战?”
陆逊笑了笑,“刘备麾下贫瘠,兵多粮少,打仗打的不仅仅是一时,若是敌军疲弱不堪可速攻,而若是敌军士气盎然,勇猛无敌,便需消磨,做好长远的打算。”
“兵者,诡道也,却也行人道,而人注定跳脱不了吃喝,他们粮草少,我们粮草多,久而久之威武的大军也会变成孱弱饥饿之徒。”陆逊将书卷放在了一旁,“张飞如何。”
“禀告将军,暂未有何。”
“不急,再行散布谣言!”
“是!”
法正看着手中的军报,皱着眉头走到了张飞军营,“拜见将军!”
“先生何事?”
“将军,近日来军营之中谣言屡次三番出现,将军应该严加整军,谨防被流言所扰,将士离散。”
“唉,先生多虑了,”张飞不在乎的摆了摆自己的大手,大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每日驻守,没去扰乱他陆逊都算好的,他岂敢主动犯境?”
“不可不防,”法正严厉道,“这此谣言便是陆逊派人散布,若是任由下去,三军不益!”
“行行行,”张飞站起身,“我这就加派营帐巡逻。”
翌日,法正看着地图,陆逊所行之策毫无疑问就是不打,屡次三番进犯走马谷,尽管甘宁求援,但依然不见陆逊援军。
而若是大军迫近,兴许会被陆逊合围,如此更是不利于大军。
“将军急招先生账中议事!”
张飞军营之中,张飞愁眉不展,而一列将军也是如此,法正走进了军营,“将军可是发生了何事?”
“因为二哥军营急需军粮,我军只有一月之数。”张飞叹道。
法正微微皱眉,看着张飞手中的竹简,顿时觉得有些棘手。
“不妨博一次!”法正眼神越发坚毅,向着诸位将军说道,“诸位,陆逊兵马与走马谷形成掎角之势,前后倚仗左右相称,若是攻其一方则另一方必然回援,这便是我军此行的目的!”
“诸将听令!”
“关平!”
“末将在!”
“你率领兵马一万,前往广石开外三里东山驻扎,但凡看见远处灯火连绵,立刻行军进驻广石西隘口,此地乃是陆逊屯粮之地!”
“将军!”法正向着张飞行礼,“也请将军立刻准备!”
夜晚,陆逊军营,号角声突然吹起了整个军营。
陆逊立刻从床上惊起,穿戴甲胄。
“发生了何事?”
潘璋行礼说道:“禀告将军,军营之外见张飞主力!”
陆逊神色一正,“立刻迎敌!”
夜晚,火炬连绵,俨然一片火海之色,陆逊与张飞隔着五百米之地,相互眺望。
陆逊微眯着眼睛,因为不怎么亮不怎么看的清脸。
“将军,他们到底打不打!”陈武坐着战马,已经干站了半个时辰,胸口的热血都有了些凉意,身后的高墙满是弩弓,只要张飞前进一步,立刻就会万箭齐发!
陆逊的战马来回踱步,一位兵卒飞快的向着自己奔来,“报,报!西隘口粮草之地,突然出现敌军!”
陆逊脸色微变,“潘璋!”
“末将在!”
“立刻率领一万兵马前去援助!”
陆逊军营,陆逊神色极其难看的看着地上的尸首,潘璋行礼说道:“禀告将军,臣虽然率领兵马支援,贺齐将军拼死驻守,但奈何还是……”
陆逊艰难的闭眼,“将尸首送回襄阳,好生安葬吧。”
陈武行礼说道:“此次偷袭我军损耗粮草三万石,折损兵马五千,斩敌一千。”
“这是我之过也,”陆逊说道,“还是小看了张飞,即刻起加固周边密探。”
“是!”
潘璋行礼说道:“这张飞让我军就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绝对不能轻易算了!”
“对,不能轻易算了,要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将军,末将陈武请战!”
“潘璋请战!”
“丁奉请战!”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陆逊喝道。
将军们行礼,接着走回了队列。
“容我思虑思虑。”
张飞军营。
“哈哈哈,将士们喝!”张飞大笑着说道,将士们围坐在军营之中,共同举杯豪饮,法正走了进来,看着张飞,“将军,如今我军粮草虽然虽然稍稍缓解,但还是不容乐观!”
“诶先生,这次陆逊小儿吃了个大亏,我们高兴庆祝,先生既然来了,一起喝!”
法正微微愠怒,刚想要开口,但想来无济于事挥袖离去。
张飞嗜酒,这在军中已经屡见不鲜,唯独关将军与大王才能够劝住,偏偏此二人现在不在身边。
范强和张达呢?法正微微疑惑,拉了一位兵卒,“范强张达二将何在?”
“禀告军师,因为二位将军得罪了张将军,被张将军派遣去铲马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