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欢度国庆——目的之一

山风轻轻地吹，溪水细细地流。一个大肚子妇女，正在山路上艰难行走。她向着在前奔跑的小男孩喊：“钱币！你慢些走，等等妈妈！”我们发现那个大肚婆正是韩大妞。她是带着小孩去集市买一条鱼，今天是1954年10月1日。是她同钱龙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准备全家庆祝一下的。

钱龙是一大早就上山了，他出去打点野味，也是为纪念与庆祝用。

赵志宝自行放假三天看看父母，而钱凤却在学校值班。

赵志宝说：“爸妈！你们不要赖在这里不走了，我一个人很可怜的，你们还不到城里去，买的新房子都变旧了。没有人气房子会坏掉的。

去年起，赵志宝又在城里买了一套大房子。是4室 2厅3卫的，还带一个小院子，面积大得很。请了几次父母进城去住，他们总是说钱庄空气好。钱豆豆还说我们城里不熟，在家又无聊，要求说，你给我弄个小孩给我们带，我们就不寂寞了！

赵志宝说：“不要急！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小孩也是会有的。”

钱豆豆说：“你姐姐都结婚了,明年估计小外甥都有了。你对象都没有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哪里会有小孩？我们不去！”

那是去年的事。赵志宝总是被妈妈顶回来了，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是1954年10月1日，赵志宝说：“爸妈！这是最后一次，请你们进城了，再不去，我就不回来了！”

钱豆豆说：“不要拿这个来吓唬我们，只要你有了对象，我们马上就搬！我们也说到做到！”

“好！一言为定！”赵志宝说。

“一言为定！”钱豆豆说。

赵志宝说：“爸妈！好像今天是钱龙哥俩口子结婚三周年吧！我们应该为他们祝贺，庆祝一下。”

钱豆豆说：“对，对，对！今天是龙儿和大妞的结婚纪念日，我要为他们庆祝一下。小宝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吧！”

赵志宝说：“妈！你怎么知道我给哥哥买了东西？”

钱豆豆说：“这还用说嘛，惯例！”

原来赵志宝每次回来，都给他们买好多东西，其中少不了给钱龙及其侄儿钱币的。赵志宝说：“妈！你真英明！”

韩大妞一到家，就看见了赵志宝，赵志宝连忙喊：“嫂子！辛苦了！大着个肚子，还到处跑！”就赶快跑上前去抱钱币。

钱币早就会喊人了，甜甜的叫了一声：“宝叔叔！”

韩大妞说：“姑妈说多走动走动好，有助于分娩，看!我买了条草鱼。”

钱币喊：“宝叔叔！今天我们有鱼吃了。”

说到吃，赵志宝就到自己的背包里，抓出了一把糖，塞给了钱币，钱币是双手都去接，接不下，结果还掉在地上了。

赵志宝把钱币放下地说：“乖！自己去捡。”又问：“嫂嫂！哥呢？”

韩大妞说：“你哥哥上山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正在这时，钱龙就会回来了。远远的就喊：“小宝！你回来了？”

“哥！你打到什么了？”赵志宝不是直接回应钱龙，而是问他打到什么了。

钱龙晃了晃手里的兔子说：“兔子,只打到一只该死的兔子。”什么是该死的兔呢？运气不好，这兔子是碰到他枪口上的。

“哥！有一只行了，就够我们美食一顿了！”赵志宝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韩大妞负责招呼钱币，其余人均动手，就连赵志宝都参与了杀兔、杀鱼的工作。快中午时，钱凤也回来了，一大家人，除了赵志珍远在省城外，都到齐了。赵元庆又开了瓶《竹叶青》。说：“今天我们三个男人。要把它干掉！”

赵志宝说：“爸！不对！应该是4个男人，钱币难道不是男人吗？”

赵元庆说：“男人是指结了婚的男孩——”

话还没说完，赵志宝说：“爸这么说，我也不是男人，这酒你和哥喝吧！我看着你们喝完。”

钱龙说：“姑父！应该是说让我们三个大人——”

赵志宝说：“哥你说得也不对！大人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大人也是指结了婚的男人。结婚就叫做大人。我仍是男孩！”赵志宝杠上了。赵元庆和钱龙只能沉默。

钱豆豆说：“你们不用争论了，小宝说得对，只有结了婚的，才有资格叫男人。那么小宝！你争气做一个男人吧！去年你可是说快了，今年又10月份了，你是不是说还要等到明年呢？”治赵志宝只有他妈妈钱豆豆。

赵志宝说：“妈！不要急！今年不是还有两个月吗？好！不要说我啦！今天是哥哥嫂嫂结婚纪念日，又是国庆节，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我们共同祝他们美满幸福！爸爸！哥！干杯！”矛盾化解了，指向也转移了，大家愉快地过了一个不寻常的节日。

37、动员返城——目的之二

1.交代秘密

赵志宝这次回家有三个目的：一、是庆祝国庆，另外为哥哥嫂嫂的结婚纪念日祝贺；二、是要动员爸爸妈妈搬家；三、是继续上山采药。第1项已完成，第2项下午就要做。再迟晚上要完成。

赵志宝觉得应该对父母说明情况了！吃完中饭，闲扯了几句，钱龙家都回左屋去了。就只剩下赵元庆夫妇。赵志宝对他们说：“爸妈！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请你们听清楚了。”

赵元庆两口子有点莫名其妙，而且这么严肃的说话，有点不习惯！

钱豆豆问：“小宝！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严肃？”

赵志宝说：“妈！不要紧张！没有发生什么事，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们来说是喜事。”

赵元庆说：“小宝！不要卖关子了，说吧！我们听着呢！”

于是，赵志宝就把三年前给夏荷花治病一事说了一遍。最后说：“今天是10月1日，再过两个月就是12月1日，我现在是没有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一个，那么，夏荷花是不是会按期赴约？请说说你们的看法。”

沉默了好一会赵元庆才说：“儿子啊！你这是什么状况啊？那小孩说的话，能作数吗？真是乱弹琴！”

钱豆豆说：“这有点像古典小说中才子佳人之约啊！三年前，你们还都是小孩子，怎么可以自己做主？她妈妈呢？她妈妈什么态度？”

赵志宝说：“她妈妈没有说话。”

钱豆豆说：“这么大的事情，女孩妈妈居然不说话！她是怎么做母亲的？”

赵元庆说：“豆豆！不要指责人家！都是做妈妈的，这种事当时，不好表态！那是情有可原的。现在怎么样？你们联系过吗？”

赵志宝说：“没有！”

钱豆豆说：“既然没有联系，我的看法就算了，都快三年了，还提它干什么！？”

赵志宝说：“妈！人家现在的状况不清,又没有回信说不行,我们单方面撕毁协定,怕是不好吧！”

钱豆豆说：“你们有协议吗？两个小孩子信口雌黄，信不得的！”

赵元庆说：“豆豆！不要把话说死，古语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讲信用，没有协议，没有关系！若是不讲信用，有一纸协议，又有什么用？”

钱豆豆问：“儿子啊！你看中了姑娘什么呀？怎么着了迷似的！”

赵志宝说：“人是可以的，从脉相中看，此女性善、贤惠。”

钱豆豆说：“儿子啊！你就哄你妈妈吧！还从脉相中看出了他的性格善良与贤惠。真有你的！”我再问你：“她还漂亮吗？”

赵志宝说：“漂亮嘛？她妈妈是很漂亮的，她应该还可以吧！不过对我来说漂亮不漂亮无所谓，相貌不重要，主要是人品。我就是喜欢她的性格温和善良，待人做事贤惠，只要她对你们孝敬！我最满意！”

钱豆豆说：“完了，完了！老公啊！你儿子是走火入魔了，我是没有什么话说了，你说吧！”

赵元庆说：“豆豆！别乱说话，什么走火入魔都说出来了，我说啊！儿子已经长大了,比我还高半个头呢（1米78）！他的才智已然在我们之上。做父母的只可参与意见，听不听他自有主张。我听儿子的。”

既然当家的说了听儿子的，钱豆豆也就不再好说什么了。

2.动员回城

可赵志宝有话说。他说：“爸妈！你们的意见我会考虑的，我的意见你们是不是也考虑一下！”

“什么意见？”钱豆豆问。

“搬家呀！”赵志宝接着说：“首先，爸要辞了工作，或者提前退休；其次是搬进城去，照顾你们的儿子；最后要考虑表哥的住房。他们家已经快五个人了，还有表姐也要成家，都得住房，你们还这样霸占着右屋，叫他们怎么住啊？我还想过，给他们再盖一间房呢！钱是不成问题！就是地皮稍微要费点力。爸妈你们的意见呢？”

钱豆豆说：“好儿子！难得你有这份心，我代表我哥嫂感谢你！说到搬家，我也考虑过你刚刚提出的问题。老公！还是搬家吧！不管儿子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始终是要跟着儿子住的，现在正是时候！”

38、采药制药——目的之三

这搬家的事算是决定了，赵志宝总算松了一口气。剩下的第三项就是采药制药。明天是十月二日，免不了又要动员钱龙一同前往。钱龙已经习惯了，说不去也没用，还不如说好。赵元庆考虑到，既然决定搬家，进城以后要进大山的机会就没有了。所以主动要求也去，钱凤听说姑父去也要求去，虽然帮不了忙，玩玩也是好的。就这样一行4人进了大山。

多次进山的结果是，道路越来越难走，路程越来越远，要想采到珍贵稀少的药材，就要付出更多的艰辛！山路崎岖，小石峰，随时可碰，一不小心就会碰脚。严重的会破皮出血，有时候还会跌倒，绊得头破血流。钱凤有点怕了。脚破了点皮，出了点血不算什么。赵志宝做了准备，可随时为他们处理。钱凤是怕碰脑壳，破脸皮。破了相就不好看，对一个大姑娘来说，是最怕的！

赵志宝说：“你们首先要小心，注意脚下；其次是两手摊开，做好随时会被绊到的准备，两手立刻先着地，尽可能避免伤到头脸！最后万一绊伤了，也不必担心！我就是医生，整容修疤痕是能手，保证不影响你们的容颜！姐！你放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