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错,也是由爷爷教训,他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格管温家的事情?就因为他厉害吗?”
似乎还有那么点道理?
“你那畜生不如的爷爷,除了护犊子,教过你怎么为人处世?教过你众生平等,不得草菅人命?”
“你十岁就敢把无辜的奴仆跺了喂狗,你爷爷说过你一句不对?培养血性?我看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小畜生!”
石安向宁轩辕行礼,然后小声耳语了几句。
“你放屁。”少年龇牙咧嘴,朝石安吐口水道。
宁轩辕原本目光平和,刹那之间,五指抓紧,攥得温雄呼吸困难,脸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逐步青白。
少年这时候,终于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凶相毕现的双目,再次噙满泪水,一副可怜巴巴,大彻大悟的模样,“大哥哥,雄儿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毕竟才十一岁啊。”
咔哧!
宁轩辕直接捏断温雄的喉骨。
少年两腿绷直,瞪大的眼睛,再也没办法合上,等抬手将尸体扔在温菀近前,宁轩辕方才语气淡漠道,“可以请他爷爷出场了。”
一老一少一幼。
先后三人,就这么毫无悬念的死在现场,刺鼻的腥味,弥漫天空,余下苟活的一众勋贵,尽皆魂不守舍,瑟瑟发抖。
“各自通知家属,让最大的过来,我没功夫挨家挨户杀过去。”
宁轩辕说完这句话,神情转暖,他伸手揉揉石青衣的小脑袋,当即与石安重新步入灵堂。
一众跪地的勋贵,谁也没敢起身。
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管你老幼,犯下死罪,一律照杀不误,别说十一岁,胆敢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哪怕七八岁都不可原谅!
清冷,死寂的幽长街道,空空荡荡。
唯有黄纸在空中无力的飞舞,附近的居民,商户原本都是心有默契的选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毕竟石家在石千刃离逝后,遭遇死对头打压,听说都准备在灵堂前闹事,这个敏感阶段,谁敢冒头?
只是……
冷清了许久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慌乱,嘈杂的脚步声。
第一批结束,第二批,第三批跟着响起。
足足持续一个多小时。
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七老八十的老辈,也有成熟稳重的中年,面相各异,但无一例外均是脸色蜡黄,精神萎靡。
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住在本地的第一位居民,打开窗户探头看了两眼,刹那间就被吓得瞳孔瞪大,倒吸凉气。
石家门外,跪着足足上百人。
全部脑袋贴地,朝向石千刃的灵堂纹丝不动,那副整齐划一的场景,太具备视觉冲击感,这,闹得是哪出啊?
说好了联起手来打砸石千刃的灵堂,现在,怎么都乖乖跪着了?
这场景,固然让周边居民,顿感大快人心,可酣畅之余,又不得不疑惑,到底出了什么茬子?
“听说是宁生来了,这群跳梁小丑现在被吓得闻风而动,集体赶来向石千刃前辈赔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