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花离开,我的整个世界再次空了。而我心中无数次酸酸甜甜的感动,也已经逐渐变为绝望,心灰意冷。
只是拿着青花的信,我任由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纸上。哭过,我更是紧紧将青花的鞋子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与此同时,一条打款信息突然发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发现卡上竟然多出整整一千万。
这钱,一定是白家给我的。信息上还多了一句话,“一个父亲对你的感谢。”我知道那话是白起对我说的,而钱经过一夜的转账终于到了。可是青花走了,我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像李超一样执着?你总是为我着想,却不知道我为了你愿意付出一夜。
泪水涌出的越来越多,我终于忍不住抱住青花的鞋子嚎啕大哭。
哭声,很快惊醒了王岩、小民和小骗子。看见我大声痛哭的样子,王岩想了想紧紧搂住我的肩膀。
“李思文,你还有兄弟。”
我知道找不到青花,如果她躲起来谁都找不到她。她是老贼的徒弟,但是城府比老贼更深。论聪明机智。也更胜老贼一筹。
临走之前,我只能按照张明明给我的地址去青花家里看上一眼。因为青花也知道那个地址,我相信她临走之前一定会过去看上一眼。那里,有青花留下的味道。
青花的家不远。在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二十几年前,那里只是一个贫穷的村子。如今,却已经变得十分繁华。据说住在那里的每一个人,都至少有一百万以上的存款。那里有山,很多的山。只要随意包下一座山种点果树,他们就有钱了。
青花也不叫李青花。不姓李也不叫青花。名字是老贼起的,只有李超一直坚持叫自己的名字。
我问过青花,“你叫什么?”青花不说,她讨厌父母给自己起的名字,更恨父母狠心将她卖给老贼。
“这里就是青花的家了。”指着面前一个阔气的两层楼。张明明点燃一支烟说。
“这,就是青花的家?”
放眼望去,我发现青花家的房子很大,比这里所有的房子都大。阔气的小洋楼粉饰一新,门口是黑色森严的铁门。那大门紧锁着,旁边竟还摆放着两只庄严的石狮。
“青花她爸是这里有名的企业家,怎么发财的,你应该知道。”张明明笑了笑,轻轻按了下门铃。
门不一会儿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十分富贵的妇女。妇女个子很高,就像青花一样高贵冷艳。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张明明停在门口的路虎。妇女脸上露出微笑,“你们是?”
“我叫张明明,他叫李思文。没别的意思,想谈谈生意的事。”张明明笑着点了点头。
“哦。那快请进。”人靠衣裳马靠鞍,张明明懂得别人心里怎么想的。
就走进青花家里,看见了院子中养的两条比特犬。我怕狗,一看见狗就忍不住害怕。那妇女对我们笑,“我家老许喜欢养狗,这狗不咬人。”
许,我终于知道原来青花姓许。
就坐在青花家华丽的客厅中,我感觉脚下的波斯地毯非常柔软。高大的空调不停吹出冷风,在炎热的夏天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哭了很久,我眼睛已经很肿了。摘下墨镜,我红着眼睛看着她家里摆着的照片。
如果青花来了,我想她一定会非常伤心。因为她家里摆着许多照片,却唯独没有青花的。这个家的主人靠卖掉青花发了财,却从不愿意记起给予他们一切的女儿。
听着张明明和妇女一直谈这谈那,妇女不断告诉我们老许就要回来了。看见楼上走下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也很清秀。戴着一个黑框眼镜,他张开手就没有礼貌的说,“妈,给我钱!”
“又要钱?处对象去啊?”妇女语气不太好。
“废话,家里就我一个儿子,你们钱早晚不都给我花吗?赶紧的吧,不给我钱就把车子卖了。”
“处对象,一天就知道处对象。你爸做生意容易?你总是把钱给不三不四的女人花。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妇女脸色很差,从钱包里拿了一沓子钱给了。
“切,反正你们死了钱也是我的,瞅你那抠样吧。”那和我年龄相仿的男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