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铿的头发散落下来,夏放被剥落了外裳,耿志坚的腰带被清走,外裳散漫开来,三人狼狈地低下了头,他们谁也不曾想到,始祖会不问青红皂白地给他们这般的惩处。
飞龙峰诸人中耿青梅最是狼狈,头上的首饰一件也没留下,她身上除了贴身肚兜和亵裤之外,其他的随身物事全都飞向了始祖法旨,连脚上的鞋子都没能留下。她若不是昏『迷』了过去,都能因此羞愤而死了。
耿景阳顾不上他和耿景波身上被清走的一件件宝贝,他放下耿景波,脱下身上的衣裳,赶紧盖在了姑姑的身上。
袁腾眼睁睁地看着他最心爱的匕首飞了起来,使尽全力抓向刚刚离身的匕首,锋利的匕首犹如切割豆腐一般,直接穿透他的半只右掌,毫无停顿地继续飞向法旨,袁腾痛叫出声,左手握住鲜血喷涌的右掌,‘啊啊啊......地『乱』叫着痛得满地打滚起来。
袁威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捂着左边的肩膀来不及哭泣,见到眼前的一幕,立即害怕地重新趴回到地上,任由着身上的随身物品一件件被清走,捂住嘴低声痛哭了起来……
这般仪式感极强的一幕,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惊骇了长老堂所有人,这法旨居然强大到自动对飞龙峰嫡支嫡系‘收缴特权,清缴占有’!这是何等强悍的神仙手段!
沈凌云、沈凌霄和司徒有志、司徒有信四人翻身仰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随身之物也被始祖法旨清走,他们两家人面面相觑,俱都苦笑起来,不论他们抱持何等的立场,始祖法旨都将他们视同为飞龙峰之人,惩处起来一视同仁,毫不手软!
从始祖法旨上飞散开来金『色』光点,飞落飞龙峰诸人的身体,倏忽间便不见的踪影,围观的众人悚然而惊,始祖法旨对飞龙峰诸人的惩处还没有完结,这是要‘剥夺血脉’?
长老们好奇地就近围观冯铿、夏放和耿志坚三人,光点没入他们的身体,并没有他们表现出任何异样,难道是他们猜错了?
只有冯铿三人自己知晓,他们与飞龙峰若有似无的联系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对始祖法旨深深的恐惧!冯铿勉强抬头瞥了始祖法旨一眼,脑中骤然一痛如遭重击,饶是他早有准备也差点惊叫出声,他赶紧稳住心神,不让外人察觉一丝异样,日后成为制服他们的把柄。
淡金『色』光点入体,沈凌云、沈凌霄、司徒有志、司徒有信四人的感受更为强烈,四人再无一丝脚踏两只船的侥幸!他们终于成为了寻常人,与飞云门的其他人再无不同,列祖列宗对他们的荫庇自此『荡』然无存,或许还比其他人更多了些克制和限制,从今往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司徒有志和司徒有信两人隐晦地对视一眼,他们司徒家由始至终可没有参与其他四家之事,高天凭什么借由始祖法旨之力,趁机剥夺了他们的特权?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站在袁庆一边奋力一搏,好歹能继续享受飞龙峰的特权。
沈凌云和沈凌霄没有司徒有志和司徒有信两人的这等不甘不愿的心思,他们对自家孩子知之甚深,早晓得趁机离开飞龙峰是对孩子更好的机缘,他们若是成为了长老堂的长老,孩子们不用躲在飞龙峰,非要等到三十岁之后方才开始当差自立,如今舍去了飞龙峰的身份,也能让他们早早地发现自己的兴趣和专长,选好日后要走的路。
两姓四家的八个后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他们终于摆脱了飞龙峰的种种束缚,不必非要在三十岁之前成就先天,不用担心有朝一日会被驱除出飞龙峰,不要再日日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