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颜喜忧参半。
喜的是:翟永贺得手了,于敏的后援没有了。
忧的是:季逸凡被宫嵩拦住了,半山的戒律堂中史玉明毫无动静,静思堂中只会有于敏和邢风两队人马。
若是邢风得手了,他们就真的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她果断地对巫继明提议道:“事态有变,不能再等下去!”
巫继明等的便是她的这句话!
一行人终于起身,一起下楼赶往静思堂,还没出巫继明居住的院子,便察觉了不对。院子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阵法将天朗院给围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开路的五公子艾舒志,一时不察,被阵法所伤,‘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反弹着向巫继明撞去。
谈笑颜眼疾手快,一张符纸极速飞出,兜住了艾舒志,让他勉强停住了身形,狼狈地站住了身形。
十一公子池景云美目一挑,抢上前去,厉声喝道:“何方宵小,敢来此处放肆?”
四公子阴子从幻阵中显出身影来,他冷冷地喝道:“池十一,你闭嘴!”
“静思堂示警的烟花和响箭早已鸣响,你等既已选择了袖手旁观,便在这天朗院中,静候宗主之位尘埃落定便是。等大哥接掌了宗门,再来一一清算你等的过失!”
二公子巫继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他一向以贤明自诩,只这袖手旁观静思堂动『乱』之事,就足以让人诟病他心思不纯。
“放屁!”池十一张口便骂:“不是你带人围困我等,我们早就去了静思堂救驾!”
“你若是再跟邢风狼狈为『奸』,耽误了我们去救义父,邢风就算侥幸拿到了宗主令牌,我等也是不服!”
“他一个带人围攻义父的忤逆之徒,怎能任由他窃取了宗主之位?”
谈笑颜没想到池十一有这等急智,她会心地笑了起来。她看向驯兽堂虞津和长老堂长老巫宣平两人,三人默契地四散开来,找寻起阵法的破绽来。
巫继明见状,立即板起面孔,痛心疾首地呵斥阴子清道:“四弟,你赶紧放开阵法!大哥鬼『迷』心窍,你可不能助纣为虐,帮着他对付义父!”
“于堂主处事不当,我等都看在眼中,正在商议要一起找他拨『乱』反正,定要见上义父一面!你这样围困我们,大哥若有不测,等义父出关,如何向义父交代?”
“若是于堂主有失,大哥一个忤逆反叛的名声落在头上,水洗不净,怎么能号令宗门?怎么会有脸见天下人?”
“你不劝着大哥,反倒带人来围困我们,你这是想要陷大哥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境地!”
五公子艾舒志吃了一个大亏,他站起身来,勉力压下体内的内伤之后,也愤恨地跳起脚来大骂道:“好你个阴四,不声不响给我来阴的,我跟你不死不休!”
他这句话一出口,几人间兄友弟恭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四公子阴子清冷哼一声,嘲弄地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五公子艾舒志闭了嘴。他们两人一个行四,一个行五,年纪相差无几,都是孤儿。原本最容易亲近,奈何他们两人同时看上了门中一个师妹。
两人争抢之下,在一次下山历练之中,阴差阳错让师妹香消玉殒,两人因此结仇,也为此年过二十五都不曾婚配。
这一次,两人都有了要决一死战的心思。
谈笑颜、虞津和巫宣平三人在天朗院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突破阵法的好法子。
他们三人都不精通阵法,硬闯不是办法。若是动用驯兽,惊动了护山大阵,惊动了藏书阁和藏宝阁中两位阁主来临,只怕更是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