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在心底叹息,属于她的那支笛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机缘巧合拿到手中,她的《无上妙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吹响。
南宫翎没有错过安馨脸上的一抹遗憾和怅然,他左右上下地看了看自己,眼光最终落到了地图和玉笛上。
他微微地笑了起来,他百无禁忌,安馨却有洁癖,想要讨好她,还真是不好办了!
就在安馨和南宫翎风雨兼程,驾驭着‘直升机’赶往天胜境的时候。距离申国金源城一百多里地的官道旁,一座少有人落脚的破庙里,因为下雨,还没到宿头,便热闹了起来。
无极门长老江保平和长乐教长老吕松霖,赶在小雨转成大雨之前,派人找到了这座破庙。
将其中比他们先到的人都赶走了,由着两派的弟子占据了破庙,躲避到了里头。
坐北朝南的破庙里面,四面透风,所有的窗户都关不上了,两扇再也没法关闭上的屋门,歪斜在一旁,随着风‘嘎吱’作响。
靠着北墙是胡『乱』坍塌了一半的黄泥塑像。垮塌的黄泥上,分辨不出昔日的油彩,一直倾斜到了墙根。
向南的空地上,铺着一些稻草,勉强够他们十来号人挤在一起躲雨。
破庙的屋顶上,只有这一片的瓦片还算齐整,能遮住他们不被大雨淋湿。
东窗下,有几根拴马的柱子,柱子上有一个歪斜的草棚,勉强能够遮住点雨水。他们的马匹无处可放,只能拴在这里淋雨。
西窗和北窗外有一片不大不小废弃的荒地,不远处是树林,连接着更远处的森林。
这里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闲没有人停留的地方。
他们刚从金源城出来,身上带的吃食不少,酒囊中的酒水更是满满当当,一群人挤在一起无事可做。
原本他们可以好好地吃喝一番,无极门长老江保平和长乐教长老吕松霖却约束着门下的弟子,不让他们喝酒驱寒取乐。
饶是初冬夜晚的寒风,稍微有些刺骨了,两个长老也仅是让弟子们就着干粮,极其克制地喝了一点点酒水,就打开随身携带的大氅,席地而卧。
他们的长剑都摆在了随手可及之处,良好的训练让他们保持了应有的警觉。
江保平和吕松霖被弟子们围在了最里面。
两人都有点心事重重,这场大雨阻断了他们的行程。
他们没能及时跟前来接应他们的人遇上,从飞云门出来,他们第一次落了单。
他们随身携带着无比珍贵的无忧花,和从新秀赛上拿到的武功秘籍,让他们实在是不敢不小心。
要等今晚这个风雨夜,平安地过去,明日跟来接应他们的人汇合了,他们这一趟飞云门之行,才算是大功告成。
吕松霖失去了武功,短短的一个月内,他看上去已经老了十岁。
他头发已然花白,清瘦单薄的身体,裹在薄棉的冬衣里,早没两日前在金源城酒醉后的意气风发。
他安静地蜷缩在坍塌的雕塑的阴影中,微闭着眼睛不敢睡觉。
在他的背后是一个硕大的包袱,包袱里面有两派弟子从飞灵峰中带出来的『药』材,其中便有无比珍贵的无忧花。
五十五朵无忧花是两派弟子,从辛啸天一群人手中夺过来的战利品!
为此,无极门的弟子张锦程杀死了百里雯,长乐教弟子徐冠华杀死了彭凌云,无极门长老江保平的儿子江淮源死了,长乐教的弟子葛小丹受了重伤。
他们两派并不怕跟卫国百里家族和逍遥派结仇,就算再加上霍迪国青龙派和卫国青衣门,甚至连飞云门辛茂师徒也算上,他们都不怕。
申国四大门派向来一致对外。无极门和长乐教早已承诺,无忧花炼制成丹『药』之后,会分三成给奎山派和明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