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蓝羽,我不舍得浪费他的天赋,答应他,只要他好好去部落历练,所用所需,他要啥给啥!”
“我那逆子想要的全是境外珍奇之物,价值不菲。蓝家不缺钱,可派去采买之人被人识破了身份,只能用天胜境的灵兽肉去换取。”
“我反复派人去试探过,每次都是非灵兽肉不换,我虽知晓其中必有蹊跷,但没能查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谁能料到,我不过换过一次,便被滕盛威追到了我这里来。我明知被他算计,也想要息事宁人,承诺瞒下部落一成收益给滕家。”
“我哥发现了我的异常,想要为我出头。奈何我已经跟他们交易过三年,被他们死死地捏住了把柄,捆在了一起无法脱身。”
“今日我哥是看我无法脱身,才想要袭杀滕盛威,让他死无对证。不料袭杀不成,方才铤而走险,想要助我逃过一劫。”
“真正和江湖门派有牵连的是滕家,他们用我给他们的一成收益,在申国养了一支私兵。”
没等他多说,滕盛放伸手从屁股底下抽出锦垫,猛地扑向了躺在地上的蓝笔照,直接用锦垫捂住了蓝笔照的头脸,他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死死地压在了锦垫上。
他这是想要用最笨的法子捂死他!
蓝笔照一时不察,被滕盛放扑住,他本就受了重伤,说话间还气喘吁吁,猛然受到攻击,一口气提不起来,顿时昏『迷』了过去。
滕盛放从脚下的靴子中,抽出匕首,扎向蓝笔照的胸口,秋卓越哪里还会让他得逞,一张符纸飞了出去,将他击退倒向了地上。
滕盛放在后倒之时,伸长手臂,回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锋利的匕首,拉开了脖子上的颈动脉,鲜血喷洒了出来。
滕盛放直着眼睛看着滕盛威,放开了手中的匕首,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起来,眼见着没救了。
滕盛威见着兄长身亡,咬紧了牙关,他恨声对秋卓越说道:“我大哥悔不当初,训练私兵不过是想要替先圣女报仇!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将他『逼』死,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这话一说完,人渐渐地委顿下去,滕盛放见滕盛威比他还先死了,闭上了眼睛,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秋卓越轻哼了一声,“畏罪『自杀』,魂飞魄散,你们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滕家兄弟就这么轻易地死了,真是出人意料!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他们是想要保住什么人。这人是谁,或者这些人是谁,他们宁死也不肯说。
又或者他们明知在座之人会有这样的猜疑,故布疑阵,用『性』命来挑拨离间。给天胜境种下怀疑的种子,让他们互相争斗,早晚自『乱』阵脚,步他们后尘。
秋鸿毅扫视众人一眼,终于沉声开口:“你们都听见了预言,天胜境的魔咒,已经架到我们的脖子上了。”
“我们众志成城,捏紧成一个拳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分散成一盘散沙,必败无疑。今日,便是我们奋战求生之始,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更重要。”
“各个堂口要竭尽所能,帮助各个部落要奋力扑杀灵兽,杜绝后患。二十五岁的弟子要精心培养,十年之内要有一批新的先天高手。”
“安馨是天胜境的命脉所在,保住了她便是保住了天胜境。凡她之事由我亲自把关,任何人不得胡『乱』造次!”
这是大事,密室中人,一起站起来,齐声听令答应道:“诺。”
秋鸿毅的目光落在屋内,三死三伤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下令道:“把他们三人秘密收入戒律堂审问,对外宣称闭关。驯兽堂之事由秋卓群暂时代管。”
“龙相会之事不再追究,对外先宣称闭关,日后择机走火入魔丧命。”
“戒律堂查抄滕家,仔细追查滕家违律犯禁之事,严惩不贷。”
“蓝家和蓬家违禁之事好生清查,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门中其他违律犯禁之事,坦白从宽,既往不咎。抗拒从严,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