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慈仁和汤夫人惊呆了!这跟他们先前说好的可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齐声叫道:“爹,你糊涂了!”
庆国公停住了说话,转眼看向冥顽不灵的两人,对着老管家挥了挥手。老管家接到他的命令,提声说道:“国公爷想问,如此拙劣的谎言,你们以为能够骗得了人?”
“要不要请五殿下来走一趟?要不要请随便哪家在场的闺秀来走一趟?要不要请随便哪个在场的店家来走一趟?国公爷想要问老爷和夫人,你们以为他足不出户就能指鹿为马,随意欺侮?”
“除了这些,国公爷还想问老爷,强抢民女霸占人妻女,该当何罪?国公爷想要问夫人,公中的账本可能对得上数目?夫人藏了多少私房银子?又给娘家送了多少银子?”
“国公爷桩桩件件都给你们记着,昨夜五小姐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栽赃陷害他人,有违国公府家规,今日老爷和夫人袒护欺瞒,全都是老爷和夫人姑息养奸,上行下效。”
“国公爷为保庆国公府清白,不让先祖蒙羞,决意大义灭亲,已经给皇上上奏:老爷犯下的罪责,交由官府定罪。夫人送入庵堂,自赎其罪。”
胡夫人的脸色变了,老管家的这番话,怎么好似庆国公在托付后事?
汤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她高声说道:“爹,你误会儿媳了!”
“老爷贪花好色,公中的银钱,媳妇若是不偷偷藏起来,都要被老爷胡乱花光了!媳妇送回娘家的银两都收媳妇嫁妆的产出,没有动用公中的银两。”
“爹,媳妇生养了三个孩儿,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庆国公府败落。老爷不成器,永哥儿也不成器,府中离不得媳妇照看。爹,你不能听信谗言,冤枉媳妇啊!”
“媳妇知晓巧姐儿不对,媳妇是担心永哥儿打扰了爹养病,想要宽爹的心,才故意隐瞒了实情。先前爹想要用老爷的世子爷身份作保,媳妇劝说老爷答应,也是为了让爹高兴。”
“媳妇想要替永哥儿管着他娘亲的嫁妆,绝无半点私心,就怕他跟他爹一样把银钱都败光了,先夫人地下有知,也要怪罪媳妇不尽心。”
“永哥儿自幼不听人劝,我这个继母管教于他,轻不得重不得,种种为难,媳妇难为啊!”
汤夫人说道动情处,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老管家转头看了一眼庆国公,庆国公又轻轻地挥了挥手。
老管家提声说了下去:“好叫夫人知晓,永哥儿自幼练的是童子功,如今童子功仍在,你说他会不会好色,会不会跟老爷一样败家?”
“国公爷早就发现了你要养废了永哥儿的心肠,永哥儿院子里的你送的那些女子,国公爷冷眼旁观,永哥儿都没有动过。”
“原本你不动这种心思,不祸害乔家子弟,国公爷还会留你们在府中。”
“你既起了这等心肠,又无法管束你生下的两个双胞胎儿子。你祸害永哥儿不成,反倒纵容贤哥儿和祥哥儿,步上了老爷的后尘,国公爷实在是留你不得。”
“日后,国公爷会严加管束两位少爷,乔家不出无用的子弟,败坏家声,玷污了祖先的功绩。”
不等汤夫人继续开口替自己辩解,老管家提声喝道:“来人,把从夫人寝房中搜出来的银票,送上来给胡夫人过目。”
议事堂外有人答应一声,汤夫人转头看见她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手中抱着她藏在密柜中的银票匣子走进来,她惊叫一声,径自晕倒了过去。
庆国公没有理会汤夫人,他转头费力地喘息着对胡夫人说道:“家门不幸,不得不大义灭亲,还请老姐姐在皇上面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