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比试一直比到了第三日,安馨都还没有向南宫翎发火,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他在三日之后,当他们又一次超越诚王的时候,终于伸手拉住了安馨,“嘿嘿嘿,每日这般在诚王的前后,反复的来回往复飞掠,你这是故意找虐呢?”
“你真要是这么难受,要不今晚我们驾驶‘直升机’绕道对岸去,在诚王的必经之路上,把你储物袋里的火药全都埋上,等他路过的时候,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一了百了?”
安馨停住了脚步,她狐疑地看向南宫翎,她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她要是跟诚王一样滥杀无辜,跟诚王还有什么两样?
她定睛看向南宫翎,南宫翎对着她无奈地摊了摊手,“三天了,你三天不跟我说一句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是怪我提醒你杀了诚王的利弊,以至于你不敢动手,你可以跟我......”
安馨抬手止住了南宫翎的说话,她低声开口道:“我没有怪你,我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你没有发现诚王沿路走来,循规蹈矩,波澜不惊,乏善可陈,我们跟一天和跟多少天都会是一样的情形?”
南宫翎的眼中出现了笑意,安馨对诚王的行止说的再准确不过了。
对岸的一行人一路行来,但凡可能会有危险的地方,诚王必然会让人先爬上山去,排除滑坡的隐患,或者是先拓宽了通行的道路,方才小心地带人通过,半点风险也不会冒。
他们背负重物四天进阜城的路程,诚王一行人轻装上阵,走了三天才走了一半的路程,都是诚王走走停停,不停地让人排除隐患耽搁了时辰。
两人说话间,对岸的诚王又停了下来,安馨和南宫翎一起转头看向对面,没等他们两人看清楚,这一次诚王一行人又遇到了什么困难,异变忽起。
只看见一大片长满了树林的斜坡,毫无预兆地向下滑动,向着诚王一行人的落脚的地方冲去。
安馨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她无数次地祈祷过,让诚王在回去香溪镇的路途中出点意外,最好就是山体滑坡,把诚王这个刽子手给埋在山道上,一报还一报,让上天收了诚王的性命。
此刻她的祈祷应验,她却大吃一惊,差点惊叫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巧?
她的眼睛飞快地落在诚王的身上,诚王身穿一套亮蓝色的武士服,在一溜黑色人影的护卫下极其显眼。
有人高声大叫了起来:“滑坡了!”
对面的人影骤然之间慌乱了起来,没等山上滑坡的落石,泥土和树林砸落在狭窄的小路上,诚王一个漂亮的转身,径直向着山崖下跳了下去。
安馨伸手捂住嘴巴,硬生生吞下了一声惊呼!
她眼睁睁地看着诚王从小路上坠入奔腾的阜河之中,飞溅起一朵浪花,几乎是转眼之间,他的身影就被冰冷的河水给吞没了。
紧跟在诚王之后,二三十个黑色的身影,下饺子一般地也从小路上落入了阜河中,他们也跟诚王一样,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这一段的阜河水流湍急,从十来丈的小路上落入水中,定然凶多吉少!倾泻的山体紧接着砸落向阜河,在阜河中激起源源不断的巨大的浪花,先前跳入阜河的人,但凡动作稍慢些,都会被山石砸中,照样逃不出性命来。
诚王没等她动手,这就死了?没了!
安馨怔怔地盯着水面有些失神,不对!诚王的反应太快了,几乎是在发现山体下滑的转瞬之间,便当机立断跳下了悬崖,义无反顾地扑向了阜河。那样的动作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好似,好似他曾经预演过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