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从地上爬起身来,几步走到翟永祥的面前径直伸出了手腕。翟永祥伸出食指中指搭在南宫翎的右手手腕上,缓缓输入一缕真气,缓慢地探查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祁贤,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宫翎,见他风尘仆仆,忍俊不止地笑道:“龚闻把飞云门的‘直升机’,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看你这等狼狈的模样,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舒坦。”
南宫翎没心没肺地伸手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低声笑道:“大师父,我急着赶回来,又没想到两位师父会在天云阁里,没有太讲究,倒不是‘直升机’有什么不好。”
两人几句话间,翟永祥收回了左手,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你先天下九境的境界已经稳固,出去一趟没有耽误武功进益,着实不错。你先去洗漱一番,等我们下完了这盘棋,再来说话也不迟。”
南宫翎答应一声,快步去了三楼,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干净,从头到脚整饰一新,重新下来跟两位师父见过了礼。
祁贤和翟永祥的一盘棋还没有下完,南宫翎在两位师父的棋盘前端正地站定,规矩地等着两位师父问话。
他在闭关之中,没有知会任何人便偷跑了出去,又在申国安家住了一个多月,两位师父定然有话要问他。
果然,翟永祥率先问了出来:“你小子偷摸出去见安馨作甚?你心悦她?”
南宫翎不躲不闪地答应道:“是。”
翟永祥稍微楞了一下,随手扔下手中的棋子,转过头伸手指点着南宫翎,哈哈大笑起来:“好!你小子胆子够大够坦诚,你以为你坦白交代了,我们就不会责罚你了?”
他不相信他和祁老鬼收了南宫翎为徒,南宫翎会不明白,他们两人从未成婚,身旁连半个侍女都没有,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南宫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二师父,你若是为了我不告而别责罚我,我自是甘愿受罚,可徒儿不明白我心悦安馨,二师父作甚要责罚我?”
“安馨自从天鹰宗离开之后,武功晋升了两级,晋升速度比徒儿还快,三大派的女弟子中,无人能出其右!这样的女子跟徒儿有过命的交情,徒儿心仪她有何不妥?”
“当然有不妥!”翟永祥说完这话之后,转头先瞪了一眼坐在棋盘对面袖手旁观的祁贤,才接着说道:“你大师父光想着对门派有利,他有没有告诉你,要想成就先天五境,保持童子身对武功涨进才是最为有益?”
“你瞧瞧我们两个和你义父,哪个不是为了武功,为了踏上仙途,断绝了男欢女爱?你小子才多大年纪,就想着这个?你跟安馨可以是生死之交,你可以心仪她,可若是你还有跟她成亲的念想,”
他顿住了话头,故意提高了声音,果断地挥了挥手:“你二师父我,绝不允许!”
南宫翎的眼光一下了落到了祁贤的身上,祁贤在他的眼光中淡定地笑了起来:“翟老怪,你急什么?你先问问你的好徒儿,就你跟他,是不是都是自说自话一厢情愿?”
南宫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