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汤遂紫得意地说得更清楚些,“我要是输了,自认倒霉,自去戒律堂领杖三十,自去极北之地三年,三年没有门中份例。”
“安馨若是输了,她跟秋如枫合谋我成真,我被她们俩算计,所有过失让她们承担,门中还必须为我讨回公道。”
丁冰玉的眼光转向安馨,安馨不等她多问,当即点头答应道:“成交!”
丁冰玉的一颗心直往下掉,她看得极其明白,安馨下定了决心要给汤遂紫一个教训,半点也不想要让步。
也是,安馨每次来天鹰宗都会遇险。
这一次更甚往常,她刚来还未曾住下,就接连被上官耀夫妇,和汤遂紫接连算计,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这位是在悦风客栈大开杀戒,连秋如烟都敢杀的人。
连南宫翎都用传音入密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不肯替汤遂紫说情。罢了,汤遂紫也该多受点教训,知晓什么人她不能算计。
丁冰玉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在汤遂紫的眼皮子底下,仔细地把安馨的脸庞捏过了一遍,然后退后一步,沉声说过:“安师侄脸上没有易容,也没有异物。”
安馨直视汤遂紫,“你可相信丁堂主的判断。”
汤遂紫轻哼一声,“相信!”
到这个时候还想要诈她,她又不傻!安馨若是有把握,何必多此一问?
她急不可待地催促道:“废话少说,赶紧动手。”
安馨没有再多说,抬手把手中黑糊糊的物事糊在了脸上,她稍微用力伸手在脸上推揉,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团不明物,在她脸上滚动,像油不容于水一般,泾渭分明。
汤遂紫心中乐开花,她看仔细了,那团物事分明无害。
安馨自作聪明,自动跳进坑里了。
看在安馨自觉自愿送上门让她翻盘的份上,事后,她定要落井下石,让安馨的‘美名’扬名天下。
安馨在众人的目光下,再次把那团不明物从脸上撕扯下来,她重新握住黑糊糊的物事,再次对汤遂紫问道:“你反悔了没有?”
“哼!”汤遂紫重重地哼了声,“废话少说,你只管动手,我等着你认输。”
安馨没有急着动手,她扬声问道:“汤堂主,你可有异议?”
要等她问了这声,汤遂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爹可能早就到了。
她急声怒斥道:“安馨,我跟你打赌,你问我爹作甚?你休想借我爹摆脱罪责!”
她急迫地扬声恳求道:“爹,你不能放过她!我要赢!我要让她受到惩罚!”
‘啪’一声轻响,安馨的手拍在了汤遂紫的左脸上,汤遂紫迫不及待要让她受罚,她成全她!
“啊!......”杀猪般的尖叫声,差点震聋了众人的耳朵:“痛痛痛痛痛!”
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几乎在汤遂紫痛叫出声的同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渗透进汤遂紫的皮肤,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饶是被点住了穴道,汤遂紫的身体都瑟瑟发抖起来,她泪流满面,痛叫出声:“安馨,你害我!”
呵呵,安馨无声冷笑,是谁想要害了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丁冰玉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安馨果然另有奇遇,是汤遂紫不肯罢休,安馨才当众出手惩罚了汤遂紫,让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