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毕竟还年轻,经受过的诱惑实在有限,才会说出这等幼稚的话来。
别看他如今信誓旦旦,说不定哪一天,为了他们两派的利益,跟她说翻脸就翻脸。她的这些目标要建立在自己的实力上,她没打算狐假虎威依靠南宫翎。
这些话她不好宣之于口。
安馨轻‘嗯’一声,迅速转了话头,“还要不要去探查盛暄帝?”
南宫翎当即答应道:“要。来都来了,时辰还早,咱们快去快回。”
两人重新手牵手往仁和宫脚不沾地地飞去。
来之前,南宫翎早打听好了,盛暄帝要把凤祥宫重新整饰一新,给皇后庆祝五十寿辰,皇后昨日搬去了仁和宫。
想来皇后刚刚搬了地方住,今日的大事又跟福王相关,盛暄帝在仁和宫中的可能性极大。
南宫翎猜中了。
盛暄帝比他们早来,已经在仁和宫的花厅里,跟皇后说完要处罚勇毅侯府的事情。皇后正咬牙切齿地愤慨道:“没想到孙家处心积虑到这等地步,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对付安家。”
“对付安家也就罢了,还敢算计到小五的头上,真是罪不可赦!幸亏小五是个有福气的,总能逢凶化吉绝处逢生。”
盛暄帝点头道:“这事诚王也立下了功劳,是他发现了勇毅侯的一连串的蹊跷,仔细地追查了下去。想当初,勇毅侯当初在朝堂上言辞凿凿,非说疫病之事乃是卫国人所为,朕差点相信了他。”
“朕生平最恨卫国的贼子,他分明是揣度朕意,投朕所好来遮掩狼子心肠,着实该死!不杀了他满门,不足以平息朕心中的怒气。”
皇后跟盛暄帝同仇敌忾:“皇上,臣妾也被孙家人蒙蔽了。”
“臣妾还可怜孙家那两个残废,对孙三媳妇格外关照一二。不曾想这个乔巧巧还敢对小五媳妇动刀子!臣妾恨不得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帝后在花厅中心领神会地相视而笑,皇后母仪天下,让人鞭尸是不可能的,若是能从勇毅侯府中搜查出其他的证据,多杀点人倒是容易。
皇后低声问道:“皇上,庆国公府有没有跟勇毅侯串通一气?”
“你别瞎猜。”盛暄帝挥了挥手,“庆国公不会管这等事,乔鸿永自顾不暇,倒是他爹被关进了家庙里面,想要趁机出来作乱倒是有可能。朕已经让乔鸿永回去看好他爹。”
“朕打算等英王回来,让他再仔细清查去。”
皇后收敛了愤怒的神情,转眼间笑语盈盈:“皇上说的是,是臣妾愚钝了。”
南宫翎和安馨都‘看’的惊讶起来,传言中不是帝后不睦,盛暄帝独宠皇贵妃吗?看帝后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领神会生怕盛京城中的变故,殃及英王的样子,莫非传言有错?
不等帝后继续眉目传情,蔡公公快步走进花厅,跪倒在盛暄帝的面前,低声禀报道:“刚收到宁平侯送进来的消息,英王在莱江北岸遇袭受了轻伤。行刺之人逃走了,疑似......疑似飞云门的弟子。”
飞云门的弟子会行刺英王,还未能得手,只让英王受了轻伤?
怎么可能?
盛暄帝的目光垂向跪倒在地的蔡公公,“英王传信回来这么说的?”
“是。”蔡公公低垂眼眸,小心地从眼角窥探着盛暄帝的神色,“王爷在密信中说,是救下他的折花宫宫主华宇的庶女华天香的猜想。”
蔡公公稍微顿了顿:“王爷已经纳了华天香,要带回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