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怀民的目光扫向南宫翎,“她们是明白一个道理,无论神仙此时此刻对掌门是何等的情深意切,跟掌门保证一生一世只有掌门一人,时日一长,神仙的后院都会少不了女人。”
“没有人能把神仙攥在手里紧抓不放,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其他人。正是因为这个,她们很明白她们彼此之间不是对手,跟掌门之间也不会是敌人。”
“更确切地说,她们是联手想要给掌门分忧的人。她们想要帮助掌门对付的是,”卞怀民的声音激愤起来:“是掌门先前问过的天鹰宗的,江湖门派的,甚至是三国皇家的人。”
“那些人才是掌门的对手,而她们几个不过是配合掌门行事的棋子。”
卞怀民仰起头,轻叹一声:“真有那么一日,掌门也别怪南宫神仙。不是他不想兑现承诺,也不是外面的女子太多,而是需要兼顾的利益和势力太多,有些事情不得不为。”
“挡是挡不住的。”
他拱手对南宫翎行礼道:“我不是质疑神仙对掌门真情与深情,我只是比你们年长,很明白世故人情,更懂得防患于未然。”
“南宫翎神仙就没想过,你率先踏上仙途之后,后继者会层出不穷吗?先行者该当利用先行一步的优势,巩固势力筑牢堤坝,不给后来者可趁之机。”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在后院收下几个女子,巩固联盟安稳人心算什么?后院有掌门在,谁还能逃脱了掌门的手掌心不成?”
卞怀民伸手指向身旁的其他长老们,“你问问他们,他们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他对着罗润清点名道:“罗堂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我说的是不是肺腑之言?”
他不等罗润清搭话,手指一转指向跪倒在安馨面前的卞长歌道:“我这个傻女儿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认掌门为主,我除了成全她无话可说。”
卞怀民收回手指,把双手背在身后,做出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样子,低声叹息道:“唯愿掌门审时度势,好生跟神仙商议,不要辜负了我等这些人托付的一番苦心。”
卞怀民一场独角戏唱完,安馨差点叫了一声好。
难得他为了给女儿争取能被她所用,日后能有侍奉南宫翎的机会,绕山绕水地说了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处处都是对她的说教,对南宫翎的质疑。
安馨就好奇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她也能成了神仙,有朝一日讨好她的人不会比投入南宫翎麾下的人多?
罗润清被卞怀民点了名,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真眼瞎呢,还是装眼瞎?你这般说法放在太上掌门的身上可会合适?沈家人还在这里呢,你问问他们,太上掌门可曾临幸过第二个女子?”
卞怀民僵硬着脖子争辩道:“太上掌门哪里比得过神仙?神仙......”
罗润清不悦地打断道:“神仙如今还是长老呢,可没见着他有要收拢我们两派和其他势力的心思,妄加揣测还振振有词,家雀如何能知晓雄鹰的心思?”
“为了一己私利,满嘴跑马信口胡吣,居心险恶还故作高深,在议事堂还没被打够脸,还要出门来丢人现眼?”
卞怀民脸红脖子粗,气得浑身发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