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宗戒律堂跟飞云门戒律堂一样的干净整洁,特别是关押先天长老的房间,除了一桌一椅一床榻之外,地面上铺着干净的草席,草席上放置着蒲团,干净得像是闭关修行的地方。
先天长老对神仙门派也弥足珍贵,没有随便糟蹋的先例。
池景云从盘坐的蒲团上睁开眼睛,看见白颖跟着戒律堂的管事一同进门,他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恶声恶气地斥责道:“怎么?天鹰宗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戒律堂的地盘上,事务堂的人也敢来插手?”
他的目光锁定戒律堂的管事,不依不饶的叱问道:“宫堂主允许你们这么做了吗?”
那管事也是个先天一境高手,不卑不亢地答应道:“是仙尊的密令,让白管事来问你们问题。”
“密令有凭据吗?”池景云冷眼看着那管事摇了摇头,目光凶狠地转向白颖道:“就靠白管事,一张嘴巴两张皮,顺嘴这么一说,你们就敢放她进来?”
“戒律堂不会不知道,今夜是白管事放进了刺客,刺杀了甘澜院的甘长老和金长老?白管事这会儿到这里来捣乱,别说我没提醒你,南宫仙尊让她来,正是要让你们戒律堂拿下她审问她。”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你若是纵容了白管事,别说你的职位,连你们堂主的职位和人头都要保不住。”
那管事等的正是这话,闻言当即下令道:“还不拿下事务堂的人?!”
戒律堂的人一拥而上,拿下了白颖和她身后带来的十几个事务堂弟子。
白颖气急败坏的怒斥道:“盛明,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那管事冷静的说道:“戒律堂向来是按律办事,戒律堂没有收到仙尊的密令。仙尊若是越矩让白管事来插手戒律堂的事务,我等自会问到仙尊的面前,向仙尊讨要一个规矩。”
“堂主有令,事务堂但凡和甘澜院有关的一众人等,全都要逐一审问。白管事主动送上门来了,到少了我等多一番手脚。”
白颖气恨地反驳道:“你问问池景云,南宫仙尊和安掌门,是不是当着他们的面,让我服下了‘直言丹’审问过一回了?”
“我过关了。仙尊才让我送他们来受审。盛明,我既送了他们过来。自然是要回去禀报仙尊......”
盛明伸手点住白颖的哑穴,冷静地说道:“术业有专攻,审问的事情,说句大不敬的话,戒律堂审问人,只怕比仙尊还强些。”
“都关起来,逐一审问。”
“审完了,等堂主过目禀报仙尊,该放放,该杀杀。”
“哈哈哈......”池景云指着那管事狂笑起来:“盛明,我没有看错你,你这副模样让仙尊看见了,保管对你委以重任。”
盛明平静地答应道:“池长老言重了。盛明冥顽不化,只知按部就班,听令行事,戒律堂所有的位置都很重要,我已然身负重任。”
盛明等戒律堂的弟子,把白颖等一众人等带走,他俯身顺手在门口拎起一个蒲团,施施然坐到池景云的面前,轻缓的说道,“说吧,你怎么得罪仙尊了?让他把你送到戒律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