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宗大山门左侧的树荫中,祁贤急切的仰头对安馨传音入密道:“白鼎盛,十有八九是被人冒充,他手下的人被他骗了。还请仙尊赶紧现身,揭穿假白鼎盛的阴谋,保全我天鹰宗的长老和弟子。”
有什么好保全的?
他们是天鹰宗的长老和弟子,既看见了蒲千喜手腕上的标记,理当不再听命于白鼎盛停止攻击。不肯罢手的,不正是天鹰宗的敌人吗?
祁贤不该连这个也拎不清!
祁贤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无法说服安馨,他一刻不停地继续说了下去:“外面的两千人确实都是白鼎盛的嫡系,听从白鼎盛的号令更甚于宗门的号令。就算是如此,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看着他们被假冒之人带上绝路。”
祁贤对着安馨单膝跪下,低头沉声恳求道:“仙尊有所不知,蒲千喜正在用手中的两块阵牌,用性命引动护山大阵,换取最后一击击杀白鼎盛。假冒白鼎盛死不足惜,蒲千喜的性命还请仙尊垂怜!”
祁贤一再强调白鼎盛是被人假冒,也不知他是从何看出白鼎盛的破绽。
安馨冷淡的转过头来,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对着祁贤低垂的头颅,冷静地传音下令道:“还请祁阁主给我看看你的身份凭证。”
祁贤当即伸出左臂,把左手腕坦露在安馨的面前。
傍晚黯淡的天光下,安馨清楚地看见,祁贤左手腕上栩栩如生的天鹰宗雄鹰。安馨若有所思的问道:“蒲千阳被胡霸胁迫,这等辨别身份的凭证,是否也能被敌人假冒?祁阁主,如何能够分辨出外面的白鼎盛是假的?”
祁贤松了一口气,他低着头赶紧回答道:“白鼎盛不傻,他已然救援来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着两千人,为了救宗门再触犯门规。”
“白鼎盛也不是甘愿回宗门受罚的人......是不是他借此金蝉脱壳借机逃脱惩处,或者是另有隐情,我也不能确定......”
祁贤一句话没有说完,站在他身前一直纹丝不动的安馨突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天鹰宗的大山门前传来震耳欲聋的“轰轰”两声巨响。
蒲千喜从阵法前消失,在蒲千喜站立的地方变成了安馨,安馨把蒲千喜挡在了身后,两手向前平推,攻向护山大阵的力道被她借用阵法全部倒推回去......白鼎盛和他身后的两千人,全都被护山大阵的反击之力击倒在地上。
安馨不动声色地吞咽下喉头上涌起的一口鲜血,冰冷地站直身体,对着阵法外的白鼎盛和两千人,冷峻地下令道:“高举左手腕,让本仙尊看见你们的身份凭证。”
“否则杀无赦。”
白鼎盛仰躺在地上,用右手抚着左胸,“噗”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跟着阵法对着安馨放声咆哮道:“安仙尊,你想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
一道亮白色的剑光闪过,白鼎盛项上人头突然向上飞起,鲜血从他的脖颈上喷涌出来,向上喷射出五尺,那抹刺眼的剑光在空中一个翻转,剑尖准确地刺透白鼎盛张开的嘴巴,挑着白鼎盛死不瞑目的头颅,头也不回地冲进护山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