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死了,也会有人替我们报仇。”
“何惧之有?!”
秋敏行气势全开,危熙来识相地地垂下头,“还请代掌门示下,如何迎接安仙尊,才能打动她对天胜境心怀怜悯?”
“这个容易。”秋敏行从掌门座椅上站起身来,边从阶梯上往下走,边从储物袋中刷出一张纸笺,他站定在最后一阶台阶上,居高临下把手中的纸笺递给危熙来,沉声吩咐道:“我都替你想好了。”
“我的表妹最是人善心软,你按照上面的来办。”
危熙来接过纸笺,一目十行地看过,低眉垂目地答应道:“是。我这就布置下去。”
危熙来走了。
秋敏行看着危熙来出了议事堂,嘴角泛起极其浅淡的微笑。
很好,他越来越喜欢识相懂事的人。
不留山下,宣烨在自己的院子里,迎来一个既不识相又不懂事的人——惠仁帝。
惠仁帝身穿明晃晃的黄色龙袍,艰难的在宣烨身旁格外宽大的摇椅上坐下,他一边向后仰躺在椅背上,一边抬手示意身边的宫女。
一个美貌的宫女熟稔地上前,轻缓地推动摇椅的椅背。
惠仁帝随着摇椅的晃动,摊开肥胖的身体,舒服地伸手抱住沉甸甸的肚皮,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他仿佛自言自语地对着空气说的:“还是你这里舒服。这一路赶得太急了,差点没把朕给累死了。”
“你瞒着朕把朕的江山都压在了这里,你究竟有几分胜算?”
“三分。”宣烨怕冷般地裹紧身上轻薄的裘皮,微微向上扬起脸庞,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脸庞上,贪婪地吸取其中的暖意,他微微眯缝着眼睛,对着惠仁帝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快要死了,不会再有继任国师,接着替陛下筹谋。”
“临死前,我总要给陛下一个交代,才不会辜负陛下对我的信任。”
“三分胜算太低了。”惠仁帝斜眼扫向宣烨,气喘如牛的沙哑道:“把朕的霍迪国都压上了,你的胜算就这么低?”
“陛下!”宣烨迎视着惠仁帝的目光,好言好语地安慰道:“安馨还没有从暗黑森林出来,我是以她结丹大能的修为,来预估只有三分胜算。若是她在暗黑森林中再受了重伤,连结丹修为都保不住,胜算自然会提高。”
“陛下稍安勿躁。”
“朕安不了。”惠仁帝烦恼地张大嘴,用力地喘息道:“你给我的丹药越来越不济事,两个时辰吃一枚,都不能让朕舒服的睡上一个时辰。”
“你得想办法,让朕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