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淮深邃的双眸转向皇上,低沉的声音响起:“皇上,宁国公府二公子平日里如何,是否流连青楼,强迫良家女子,皇上大可派人一查。”
“我儿子平日里如何与此事无关!”宁国公瞪着谢景淮说道。
“岂会无关,这天下之事皆有因果,宁国公二公子被打自然也是有所缘由。浅浅乃是本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进瑞王府的,而贵府二公子竟然敢轻浮调戏于本王王妃,真当本王不存在不成?”
谢景淮双眼微眯,露出一条缝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森冷威胁之意。常年的征战生活,早已让谢景淮浑身充满了这肃杀之气。
此时就这般看着谢景淮便能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宁国公乃是文官,被谢景淮这样凌厉的眼神盯着,竟是觉得脊背发凉。
但是想起还躺在床榻上的儿子,宁国公又又有些不甘,知道与谢景淮争辩无异,直接看向皇上拱手道:“皇上,事情绝非是瑞王所说的一般,微臣相信小儿绝不会对瑞王妃做出此等无礼之事,定是那瑞王妃嚣张跋扈,将微臣小儿打成重伤。”
“之前城中传言,说瑞王妃冷血无情、性情暴戾,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微臣小儿重伤在床,就连太医都说可能要躺上一个多月,受了如此委屈,还请皇上替微臣小儿做主!”
皇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握成拳头在案几上有节奏的敲着,那深不可测的模样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皇上心中偏向于谁。
沉默了半响,皇上才缓缓开口:“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又无实质证据、证人,朕实在不好决断。”
“皇上,瑞王妃将微臣小儿打成重伤是事实,无论事情是何原因,那瑞王妃如此跋扈,视咱们大齐律法如无物便是该罚!”宁国公又继续说道。
宁国公此时进宫,为的就是给自己儿子讨一个公道,可是如今还未让瑞王妃受到惩罚,宁国公岂会就这么算了。
“宁国公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皇上沉吟片刻才说出这话来。
皇上又将目光看向瑞王和瑞王妃:“瑞王,瑞王妃,此事缘由朕还不清楚,但杜廷风乃是大臣之子,瑞王妃私自用刑的确是不妥。”
“皇上,臣妇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打了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顾浅立即跳出来辩解道。
“皇上,瑞王妃废了微臣小儿一只手,将小儿打成重伤,又岂是瑞王妃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宁国公立即接过话解释道。“皇上,瑞王妃实在是太过分,还请皇上替微臣小儿做主!”
宁国公口口声声要请皇上做主,皇上一时之间倒是不知作何决断。
顿了半响,皇上才开口道:“宁国公爱子心切,你的心情朕明白,只是此事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朕实在是不好决断,这样吧,你们先各自回府,此时朕会派人调查,等将事情了解清楚,朕再作决断。”
“皇上……”宁国公拱了拱手显然是对皇上的说法不赞同。
而这时谢景淮已经出声道:“皇上圣明!”
“宁国公可是还有异议?”皇上扫了一眼宁国公道。
皇后在此时向宁国公递着眼色道:“爹,皇上言之有理,相信皇上定会派人将此事调查清楚的。”
宁国公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经皇后这么一提醒,宁国公才想起自己杜廷钰所说的,一切都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