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因为那些负面新闻影响到事业。”鹿涛垂着头眼眶红了,因为探监的时间很短,他的话比之前多了不少:“都是爸爸连累了你。”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鹿音楼焦急又认真的道:“你和奶奶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而且爸爸你保护了我。”
鹿音楼眼睛湿润:“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爸爸是英雄。”
父女两人隔着玻璃窗静静对望着,突然探监室的小警钟响了,声音刺耳而突兀,像在大声宣告着探监时间到了。
有狱警进了屋要把鹿涛带走,鹿音楼的眼神里带上了急切和不舍,而鹿涛抓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他用力凝视着她,好像盯久了就可以忘得慢一些,他抿着干涩的嘴唇说:“多吃一点,照顾好自己。”
鹿音楼还没来得及说话,狱警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带着鹿涛离开了房间。
鹿音楼坐在原地发怔了片刻,她只能放下电话离开了监狱。
天色昏暗而阴沉,她穿着单薄的短袖和长裤,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鹿音楼坐进车里发了会儿呆,她还没启动汽车,突然手机响了。
给她打电话的人是王植。
鹿音楼接了,王植很简短的道:“鹿小姐,二少爷醒了。”
鹿音楼闻言立马懂了对方的意思,果然王植下句话就是:“二少爷可能会想见您,您能来医院一趟吗?”
鹿音楼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我现在不在市中心,我去探监了。”
王植听了说了句“稍等”,他似乎按了静音去问慕乔年的意思,等了片刻听筒里才又响起王植的声音,他说:“好,那过几天我让司机去接您。”
鹿音楼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慕乔年对王植又交代了几件事,他转身推门进了病房。
慕重华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他阖着眼睛没什么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腕上缠着厚重的纱布,护士说刚刚他醒过一次。
慕乔年拉了椅子坐在了慕重华的病床旁,他和方知瑾刚参加完慕永善逝世的招待会,此刻他面显疲态,周身笼罩着肃穆冰冷的气息。
慕乔年默默守了慕重华一会儿,期间慕重华又醒了一次。
他一眼看见坐在眼前的人,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拉住慕乔年的手,干涩的嘴唇轻启发出微弱的声音。
慕乔年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他起身把床头摇起来拿了杯子给慕重华喂水,慕重华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后他发现他虚弱的弟弟正呆呆的望着他,对方的眼眶红了。
这次慕乔年终于听清了慕重华说的话。
他声音沙哑的道:“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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