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瑾忽然觉得慕乔年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不过从小到大慕乔年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她可能没办法全身心的依赖慕永善,但她可以放宽心的信赖自己的大儿子,因为血缘远比婚姻要坚实的多。
方知瑾和慕永善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双方互利的联姻而已,即便经年累月下俩人的确日久生情,但方知瑾刚嫁给慕永善的时候,慕永善身边还养着几个跟了他很多年的女人。
方知瑾当年怀着慕乔年的时候,慕永善的一个情人恰巧也怀孕了,虽然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对方没能生下那个孩子,但方知瑾永远没法忘记当时受过的耻辱。
母凭子贵,靠着生下了慕家的长子,方知瑾在慕家当家主母的地位得以巩固,但她憎恨过慕永善和他的情人,所以连带着不喜欢慕乔年。
慕乔年从小到大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慕永善亲自教会他马术、高尔夫和击剑,但父子之间的温情时刻并不多。
他们一家四口坐拥着无数财富,过着无数人这辈子求而不得的出人头地的优渥生活,但他们却没有像寻常家庭一样欢聚一堂的吃过一次火锅。
方知瑾在心底默默叹息一声,为无可奈何的辛酸和悔意,她突然觉得特别疲倦:“等你有空了,去医院看看重华,他很想你。”
慕乔年放下茶杯,应了声:“知道了。”
方知瑾又说明来意:“你外公有个朋友的孙女今年回国了,长得很漂亮,等忙完这一阵子,有机会你们见个面。”
原本慕乔年的反应一直不咸不淡的,闻言他眸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愠怒。
慕乔年掀起眼皮不悦道:“原来您是为了说媒才来找我的?”
方知瑾没想到慕乔年会忽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蹙眉道:“你把我这个母亲想的也未免太过薄情了吧?我当然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才过来见你一面。”
母子俩每次聊天要么是中途冷场,要么是最后不欢而散。
慕乔年送客道:“既然人你已经看过了,没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方知瑾不懂慕乔年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发火,她坐着没动,半晌醒悟道:“乔年,你这么抵触你外公给你介绍女人,难不成你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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