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因为激动变得微微狰狞,像是在不断洗脑自己一样道:“是我仇富,看不惯孙鹤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们家音楼为了拍戏那么辛苦,多加点片酬怎么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对我来说那可是我们家的救命钱!音楼性子软弱,受了委屈只知道忍着,我这个做父亲的想替她争取一把,可孙鹤同却用言语羞辱我们。”
慕乔年平静端坐:“然后?”
“然后我被拱起了火,用花瓶砸了他的脑袋。”鹿涛的身体发起了抖,“后来我发现他死了。”
慕乔年和他面对面沉默。
慕乔年半晌才说:“鹿叔叔,我想你一定知道音楼很厌恶和男性发生身体接触吧?”
鹿涛攥紧了拳头,低声说:“知道。”
慕乔年:“有人私底下告诉我,鹿音楼跟孙鹤同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血口喷人!”鹿涛反应激烈,因为恼火他秀气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胡说八道!我们音楼怎么可能会和那种人渣在一起!”
慕乔年冷静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在那晚看到的场景,不是鹿音楼和孙鹤同在公寓里心平气和的交谈。”
慕乔年顿了一下,语气里含着一闪而过的杀意:“而是对鹿音楼居心叵测的孙鹤同,妄图侵犯鹿音楼。”
鹿涛立时僵住,惶惶不安的睁大了眼睛。
他很快就红了眼眶,声线颤抖的辩驳道:“不,你想错了。”
慕乔年突然问道:“鹿叔叔,您知道我是谁吧?”
鹿涛红着眼睛望向对方,慕乔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矜贵庄重,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告诉我真相,我会帮您。”慕乔年漆黑的眸底情绪收拢:“伤口不会因为遗忘而痊愈,想治好它,要先有勇气让它暴露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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