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年怎么可能让一个抑郁症患者单独留在屋里。
于是慕乔年叫了王植进屋守着慕重华,然后他脚步沉重的出了休息室。
屋内的王植尝试安慰慕重华,但慕重华却大声吼他道:“闭嘴,你也给我出去。”
王植哭丧着脸立刻说:“我闭嘴我闭嘴,我就在门口站着不出声,我绝对不打扰您。”
慕重华像是没话说了,半晌才愁眉苦脸的问道:“你也觉得我很惨是吗?”
王植闻言愣了一下,半晌叹了口气说:“二少爷,爱而不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您只是太执着于一个人了。”
慕重华像是在细品着他话里的意思,他悲观的情绪又忍不住上来了,就算吃了再多含有激素的药也控制不住他的心情变得消沉。
慕重华不说话,王植也不敢轻易开口,就这么过了半晌,慕重华安静的好像快要睡着了。
今天的天气尤为阴沉,明明该是下午两点太阳最刺眼的时刻,但今天的天空却乌云滚滚,阴风阵阵,连带着室内的光线都变得暗了下来。
慕重华拉了半扇窗帘,所以显得室内十分昏暗,王植都快要看不清慕重华脸上的表情了。
他有点想开灯,但又怕打扰到慕重华,这时候谁还敢去触对方的霉头,慕重华以往做过的疯狂的举动都再提醒着王植不要轻举妄动。
但又过了半晌,王植见慕重华一直没动静,就打算走近了去看一眼他到底睡着了没有,要是睡着了就去找慕乔年,让老板把他的弟弟带回家休息。
但他一动慕重华就情绪激动的问道:“你要干嘛?”
王植立刻跟木头人似的傻站在原地,问他:“二少爷,我能开个灯吗?”
慕重华说不行。
王植退而求其次,说要把窗帘拉开,慕重华闻言沉默了半晌,同意了。
等王植走过去拉窗帘的时候,他突然脑袋剧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在了地上。
慕重华手里握着本两个砖头那么厚的杂志,一声不吭的把王植砸晕了。
他拉开门出去,游轮的各个公关区域都十分热闹。
演出厅的歌舞还在演奏者,自助类餐厅飘来食物的香气,新婚的爱侣在亲密畅聊,人们举着高脚杯在接待区里欢声笑语,但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
慕重华特意避着人,然后身姿敏捷的爬上了高高的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