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游得越近了鹿音楼才发现,江面上晕染出来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她直瞪瞪的望着那片血迹,然后把已经昏迷过去的慕乔年抱起,用力拖到水面上。
慕乔年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他的衬衫被救生艇尖利的前端割的残破不堪,后背处不断涌出更多的血迹。
鹿音楼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往下坠,她想拿自己的手堵住慕乔年流血的伤口,可却只是徒劳。
江面上的救援人员已经乱作一团,慕乔年的保镖游过来用力拖住了慕乔年的身子,有其他的救生员赶过来将浑身湿透的鹿音楼和慕乔年拉上了正常运行的救生艇。
鹿音楼脸色惨白的坐在救生艇上,她刚刚给慕乔年做了控水处理,慕乔年吐出了几口水之后,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慕乔年枕在她的腿上,而保镖拿着急救箱在简单的给慕乔年的伤口做急救处理。
鹿音楼此时头脑和手脚已经失去了控制,她只能摸着慕乔年的头不断的流眼泪,后来她也体力微微不支,还没等回到岸边就昏迷过去了。
等鹿音楼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鹿涛和宁弦竹坐在病床旁,两人都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鹿音楼的嗓子干的像是要着火,脑子烧的晕晕沉沉的。
她刚睁开眼,鹿涛就发现了,赶紧叫了一声:“闺女!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鹿音楼说不出话来,就用打着吊针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宁弦竹赶紧端了一杯水递给她。
鹿音楼浑身无力,被鹿涛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她就着宁弦竹的手喝完了水,嘶哑又焦急的开口道:“慕乔年呢?慕乔年怎么样了?”
宁弦竹和鹿涛闻言两人都沉默不语,鹿音楼瞧着他们凝重的脸色,立刻翻身要下床。
宁弦竹赶紧拦住了她:“你已经发烧烧了一天一夜了,别刚醒就折腾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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