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了点水稍微缓过来时，孟恬安这才轻轻开口：“我、我没事……”

她的声音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生机，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精气神。

栀子闻言，恼了她一眼，“你还说你没事，你这脸色比面粉还白，这叫做没事吗？？”

“我——咳咳咳！”孟恬安一急，又差点提不上气来，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地咳嗽声。

栀子望着她面露难受的模样，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她背上帮她顺气，“你啊，其实不用为了我做到如此，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栀子没有说的是——昔日，她们还是相见互看不顺眼的“情敌”，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孟恬安……都没必要竭尽全力地救她。

孟恬安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她笑了笑，说道：“我也不光是为了你，其实，我救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你自己？”

“没错，”她点了点头，声音虚浮无力地开口，“你是慕之淮最在意的人，而慕之淮，是我最在意的人。”

“……”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放弃对他的喜欢。”

“……”

“栀子，在慕之淮看来，你的生命比他自己更重要，同样的，在我看来，他比我的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