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为圣杯战争正式打响的第一个夜晚,这短短数个小时的变故也实在太多。待迪卢木多将肯尼斯与索拉送到卧室,意外的客人却已经到来。
其实倒也也算不上意外,唯独令人难以想象的一点只有:方才那个令可纵火也要将普通人赶出酒店的肇事者,竟会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地推门进来。
没有突袭,也没有暗算,只是站在房间里,看上去颇为警惕。
“请坐。”芬德莱比了比自己正前,然后绕到旁边、绅士地替久宇舞弥拉出椅子。后者当然不予理会,只是紧握着武器、站在卫宫切嗣偏后的地方。虽然,与自己同样站守在后方的是,战力上毫无可比『性』的英灵、迪卢木多。
芬德莱见状也不强求,他见主客坐了,便也坐下、不紧不慢地替两人满了红茶。一时之间,气氛紧张的房间里满是不合时宜的茶香,而当满了茶水的杯子被推至跟前,卫宫切嗣竟垂着眼、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喝了。
“好胆量。”芬德莱微微笑着,反倒没碰自己那杯,只是撑着脑袋看向卫宫切嗣,饶有兴味地说道:“料定我不会在里头下毒?”
卫宫切嗣毫无表情,“你有好几次机会能够杀我,却都没有动手,现在更不会急于一时。”
芬德莱眨了眨眼,“说不定我只是个变态,执着于毒杀。”
卫宫切嗣并不接茬。
还是自家弟弟比较有趣。——发现逗人无门的芬德莱少年,兴致顿时就down到了谷底。
卫宫切嗣却没有他那份闲情雅致,他看不出芬德莱的深浅,索『性』单刀直入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球太直,就连芬德莱这种不按理出牌的惯犯,接完之后也有点不太适应。
“嗯?我没自我介绍过吗?还是你没听到?”他有些疑『惑』地回想着,觉得自己虽然没到扯着嗓子喊话的地步,但在那空旷人少的鬼地方,应该还是挺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