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河南冉哪儿都能混的比别人好,这就是本事。”
“呵呵,”赵三雀不置可否,“当时我兄弟姐妹五个,死了仨了,我就是第四个,眼看也要饿死。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不会是吃麻雀吃回来了吧?”
“对了一半儿。那年我六岁,饿的皮包骨头,实在饿的不行了,就开始打麻雀的主意。你知道粘网吗?”
叶点点头。那种粘网对大型猛禽屁用没有,但是对麻雀燕子这种玩意儿一粘一个准儿。一般人都会以为粘网上面有胶,其实不是,就是一种密集的网线,外松内紧,主要功能就是缠绕并不是类似于胶水的粘性。
“嘿嘿,那就是我琢磨出来的,”赵三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全国各地的粘网都是从我们河南流出去的,换句话,也就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
“叶乐了,都粘网是在河北保定弄出来的,人家那是捕鱼的,没想到是从你手里弄出来的,还是捕鸟的。”
“不提了不提了,都是一些往事。反正整个村子都人叫我赵三雀,后来就扩大到了一个县,到最后整个市的人都知道了。”
“肯定都感激你。”
“感激个蛋蛋,人家我是破坏环境、扑杀鸟类的凶手。”
“那可不得了。”
“还行吧。除四害的时候又改口了,我是功臣。不过这功臣就当了几,然后就开始红兵革命了。呵呵,真够乱的。”
“哥,什么叫红兵?”
叶想了想,“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群傻逼玩意儿。”
“哦。”
赵三雀一乐,“兄弟,你挺狠的。”
叶开始想着,看来河南饶名声也不是那么臭,都是以讹传讹传出来的。
“兄弟,今来找我是为了这店子的事儿吧?”
嘿,到底是河南人啊!
“这店子,我不想干了,不是赚不了钱,是这钱赚的不安生,三两头这么来闹,给我来十串儿烤麻雀也不顶用。”
叶递了根烟过去,两个人各自点着了,开始抽烟。
“叶兄弟,我跟你,这家电,我叫一年的租子,一共是五万,如果你想要,我给你打个八折。”
叶差点儿把烟卷儿给吃下去了!
“大哥,您真实诚!真够意思!真够爷们儿!”
“那必须的!”赵三雀一脸豪爽。
……
晚上的时候,正房、东房都灯都亮着,叶从西北角的茅房出来,看了一眼南房,黑黢黢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这子,成晚上都跑哪儿去。”
他不知道,川子已经裹着棉袄出门去了。
拐了个弯儿,胡同口郑二狗已经等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