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欺负我,他们不敢的。”清茗摇了摇头,他一边抬起手指轻抚绿植新叶,眉目无情静若画,一边缓缓说道:“只不过天生的鸿沟差距摆在眼前,同为竞争关系的他们不会看我顺眼的。他们都叫我‘puppet(木偶)’,或者‘Smilingtiger―outwardlykindbutinwardlycruelperson(笑面虎)’,说我没有感情。”
任寥斐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看着清茗露出了惯有的微笑,像瓷偶般精致美丽,像是在说“没关系”,在反过来在安慰他一样,心中满是疼惜。
清茗莞尔笑叹道:“……怎么办呢?任寥斐,除了你,我好像遇不到可以拿出真心的人了。”
说着,清茗漠然折断了新叶,他转头望向了窗外湛蓝的天空,像是一只囚鸟一般,木偶流出了向往的目光,带着一缕随风而散的哀伤。
“你知道吗?在园林艺术的规则中,一些崭露头角的新叶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它们从出生的那刻起,便迎来了被修剪折断的命运。妒忌、仇恨、歧视,始终萦绕着我。在国外的那些年,我就是这片新叶,现在落叶归根了。”
……
现在,书吧内。
看着满满的兴致染上清茗的眉梢,看着清茗的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看着他正与平悠秀凯凯而谈,看着他欲擒故纵的耐心模样。任寥斐缓缓开口道:“清茗……你这不是已经遇到了吗?”
茶叶立在杯水中央,荡起圈圈点点的涟漪。
……
平瑜玥心情沉重地望向任寥斐,直勾勾的目光里好似锋利的审判之剑,将任大少爷的悠然自得瞬时劈碎。
任寥斐心慌地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平瑜玥一字一顿地说道:“任学长和清茗教授之间有些暧昧的感觉。”
任寥斐瞠目:“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