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明,大家见机行事。”
“如果是来捉我们的拼死也要杀出去!”唐心给了最终指示。
叮呤咣啷——门被粗鲁地撞开了,两个士兵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检查,把你们的证件都拿出来!”
唐心把那块通行证拿了出来。其中一个士兵伸手就夺了过去,他看了看通行证又看看唐心,嘴角上扬露出两颗黄牙,眉眼却没有上扬,反而眯起眼,露出两道凶光,还夹杂着一丝兴奋。
唐心一看他这神色,暗道不好,“查完了吗?把令牌还给我。”
“你连人带牌都甭……”他话未说完已被大头的一个飞镖正中咽喉。另一个刚举刀就被李福左手把刀夺下,右手往后脑勺一掌劈倒在地。
“快去后院骑马!”唐心一边从那人手中夺过令牌一边吩咐大家。
大家都把家伙拿到手里从三楼冲了下来。
“他们在那儿,快抓住他们!”眼尖的士兵发现了他们这一群夺路而逃的人大声喊道。分散在各处的士兵都向这边围拢过来。
此时的客店就像经历了地震,人们纷纷从房中跑了出来,有的抱着大包袱生怕有人趁乱抢了去;有的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忙着穿鞋;有的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哭喊着找人。客店老板忙得一会儿抓住这个,一会儿抓住那个,这些都是银子啊!这会儿有谁会跟他结账呢?逃命要紧啊!士兵们被拥挤慌乱的人群阻住,他们就用刀背或者拳头把人击倒,这下引起了更大的恐慌。人们争先恐后地涌下楼去,挤倒了楼梯护栏,接着伴随着惨叫有人摔了下去。有的人被这情景吓到了又往回缩,这样前进的,后退的挤作一团。这真像一个大蜂巢,进进出出的蜜蜂密密麻麻,嗡嗡乱响。
“走这边!”王松一看这阵势急喝一声,向右一转来到了二楼一间客房。他把客房的铺盖从窗户扔了下去,“跳下去!”说完自己第一个跳了下去。其他人也毫不迟疑地跟着跳了下去。
“公子,你行吗?”李福担忧地问。
“没问题,比这高的树我都跳过。”唐心说着已跨过窗户跳了下去。
李福是最后一个跳下来的。他因高大魁梧,跳下去的时候闪了一下脚,站起来的时候脚疼得几乎让他站立不稳。官兵已经围了上来,有两个人去搀扶李福,其余的人和官兵斗在一起。他们边打边移向马棚。马儿被这响动惊扰一边嘶鸣着,一边高高抬起前蹄。有两个人先上了马,他们调转马头和官兵搏杀掩护其他人上马。
“大家憋住气!”唐心见所有人都上了马,高喝一声转身撒出一包药粉,与此同时她看见离她只有一马之隔的士兵举刀朝她劈下来,来不及转身的唐心一夹马腹身体往前倾,在她前一步的王松转头看见了落下的刀,急转身扔出了手中的刀,叮当一声响,两刀相击溅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王松是使了全力的,脱出手的刀把对方的刀震歪了,斜斜砍在马后腿上。马一声哀鸣向左下方跌下去,唐心也随之跌倒。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大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捞了上来。她感觉自己已看到了地上的黄土,胳膊一紧一疼就飞了起来,飞到了一匹飞驰的马背上,脸颊贴着马腹,粗糙的马鬃摩挲着她的脸有点儿刺疼,马膻一股股从鼻腔进入。她被飞驰的马儿颠得一颤一颤的,感觉腹腔里的东西都要被颠出来了。可这和着汗水的膻味和颠簸让她无比欣喜——她被救了!她努力地抬起头想看看状况,却徒劳无功。马蹄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她只能眯起了眼睛,却无法掩住口鼻,在她被灰尘呛得“阿嗤阿嗤”打了两个喷嚏之后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腰把她一把抱起来坐在马背上,唐心赶紧分开左腿坐好,双手抓住了马鬃。刚才挪位了的五脏又回归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