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拧的方向一个旋转,风疆目露厉色,一圈打过去。
风沧澜后仰下腰。
对面拳拳凌厉带着拳风,风沧澜赶紧道,“是我!”
“爹!”
风疆打过来的动作僵住,端详半舜才收回手,眉宇间的戾气瞬间消散,化为几分柔和。
“小澜澜?”他半是试探的问道。
风沧澜忙点头,“是我。”
风疆匆忙收回手,“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风沧澜揉着手腕,他有些无措道,“爹弄疼你了?”
“刚才还以为是哪个偷袭。”
“还好不疼。”她摇着头。
也难怪,毕竟是战场上刀口舔血,不灵敏点没准就血洒疆场了。
“听说爹今日回来,我自然是来接爹的。”
有痴傻那段时间的记忆,加之今日的事情,风沧澜亲切感倍增。
喊起爹来毫无违和距离感。
“结果,爹你一来就出手。”风沧澜揉着手腕,噘着嘴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跟宗正昱待在一起久了,语气都有些童化了。
风疆那饱经风霜的眸子,温柔中夹杂着抱歉,“是爹不好。”
战场上面不改色,领兵千万的风疆,此时此刻在风沧澜面前竟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沧澜幼年走失,寻回来后又痴傻着,结果他又被调到边疆。
两人不说没感情,可以说是毫无感情。
“不好就行了?哪能那么容易。”风沧澜转过身,傲娇仰头,语气中又夹杂着极易察觉到的撒娇。
风疆明显是没明白风沧澜的意思,满脸严肃皱着。
看到自家便宜老爹竟然是个直男,风沧澜放弃了这条路,抛开所有弯弯绕绕直白道,“没两串糖葫芦是好不了的。”
风疆瞬间明白过来,宠溺的摸了摸风沧澜的头顶,“好,爹爹给你买,别说是两串。”
“就算是皇城所有糖葫芦,爹也给你买回来。”
风沧澜眼睛发亮,对这个便宜老爹的好感又上升不少。
“外面冷,上马车说话。”
在风疆的带领下,两人坐上了马车。
两人都不说话,一片安静。
风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风沧澜,目光中是欣慰还有欣喜。
风沧澜大大方方的让对方看,“爹,刚才街上那群人,当真是你亲戚吗?”
风疆入鬓的剑眉隆起,眉宇间的柔色散去,多了几分冷厉严肃。
“皇帝下旨,让他们暂住摄政王府。”
“我让他们搬出来。”风疆冷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察觉到他对这件事的不悦,对那群人的不悦,风沧澜也就没再继续讨论这件事。
“听说摄政王傻了?”
“啊,嗯。”风沧澜点头。
风疆脸色更加难看,在边疆的这段时间消息也不算闭塞,有开遍星云的报社分站,基本皇城大事第二天就能传到。
即便如此,他还是未能……
风疆叹了一口气,“是爹无能,对不起你。”
本来是跟萧王的婚约,结果却被皇帝赐婚嫁给摄政王。
当时摄政王还是个昏迷两年的植物人,好不容易醒来没多久又成了傻得。
他若是能耐点,也不至于让女儿落到如此境地。
风沧澜猜到了风疆所想,宽慰的笑了笑,“其实也还好,并没有爹想的那般。”
“摄政王府后宅就我一人,吃穿用度也从未克扣。”
“如今王爷如同稚子,倒也是可爱。”
风沧澜如实道,风疆却当做她是在安慰自己,心头更是一疼,“我的小澜澜,一生坎坷。”
风沧澜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生坎坷的是原身,她的一生还算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