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风沧澜不满的嘟囔一下,往宗正昱怀里钻,找到最舒适的姿势跟位置睡觉。
心情好,她睡觉嘴角都是上扬的。
见其心情好,宗正昱伸手护住她还未变粗的腰,盯着那水润红艳的朱唇,薄唇扬起一个神秘莫测的弧度。
寒风中,那黑影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硬站在门口。
寒风呼啸,凛冽刺骨。
一抹冷风钻入衣襟,整个人浑身冰凉。
银白色的月光洒向大地,照清了他失魂落魄、满身寒意退场的背影。
皇帝的五十大寿,在寒冷的冬天如约而至。
一整晚都在做美梦,醒来时嘴角也没下去过。
想到那些人最后被坑的表情就心潮澎湃!
今日是皇帝生辰不用早朝,宗正昱习惯性早起,就更衣洗漱。
见他离开,风沧澜立马往宗正昱刚才躺的那个位置挪动,被窝里暖乎乎的一脸的享受。
她天生体寒,宗正昱体温很高,简直就是行走的暖炉。
在暖乎乎的被窝里昏昏欲睡,宗正昱的声音就缓缓响起,“澜儿该起来了,一会儿要进宫。”
迷糊的风沧澜翻个身继续睡,丝毫不搭理,自怀孕后就格外嗜睡,性子也安静很多。
看着背对的人,宗正昱无奈的坐在床榻旁,软着声音轻哄,“澜儿起来了,一会儿都午时了。”
被吵吵的不行,风沧澜一阵乱扑腾发泄,没办法只能坐起来,然后一脸幽怨的盯着宗正昱。
瞧着风沧澜刚从被窝里出来,整个人混沌着,头顶翘着的呆毛摇晃,噘着嘴都能挂油壶,那幽怨的小眼神配上这些别提多可爱了。
“昨晚让你早点睡,现在知道起来不来了?”
风沧澜哼哼了一声,慢吞吞掀开被褥,宗正昱就已经把衣裳拿过来了,帮半梦半醒的人穿上。
然后又把红色的大氅给系上,替其穿上鞋把人带到铜镜旁。
宗正昱拿着木梳就开始梳,有之前在月夜国的先例,如今已经熟能生巧。
一只玉兰花簪别在发间,镶嵌着珍珠宝石的流苏别在发髻两侧。
宝蓝色的发带在披肩的后垂青丝上系了一个蝴蝶结,飘逸灵动,清丽绝尘。
风沧澜迷瞪瞪的撑着下巴,还没完全醒过来,坐在铜镜前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任由摆弄。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分乖巧,系蝴蝶结的宗正昱瞄了一眼铜镜,看着里面的风沧澜凤眸闪过一丝阴暗。
那压抑在内心深处,极强的占有欲,跟扭曲的独占欲破笼而出,犹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盯着铜镜里的人影,宗正昱胸口跌宕起伏,狭长的凤眸是病态的炙热。
美人在手里任由摆弄,没有丝毫反抗,乖顺的让人生出阴暗的念头。
关在屋里,只见他一人,每日为她更衣梳头描眉。
越想,宗正昱指尖就颤的越厉害,盯着风沧澜的眼神一暗再暗。
“还没好吗?”坐的有些累的风沧澜催促出声,还迷瞪瞪的没完全清醒,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绵软。
那黑沉如墨的双眸,在声音响起的一刹那,瞬间恢复清明干净。
后面迟迟没声,风沧澜睁眼回首,“怎么啦?”
美目流盼,灿若星辰,似刚从秋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明亮、干净、清澈。
与这样的眸子对视,宗正昱心口一颤,那逃脱的占有欲跟病态想法被重新压制心底。
“没事。”将后脑的蝴蝶结紧了紧,他笑容清浅温润,君子端方、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