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丁晨敏慢步回了办公室,自从祥叔去了葡萄园,基本上是事无大小,都一一向她汇报请示,她能理解祥叔的一番用意,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总是心慈手软,总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制约他!
家里也是求助无门,没个人可以商量,万般无奈之下,丁晨敏偷偷找了丁晨国,想让丁晨国帮她出出主意?
丁晨国灵机一动,立马想到了对策,他对丁晨敏说,真的要狠心起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肯定做不到,但是现在不下决心,又似乎不行,那就抓着以前有的把柄,来吓唬井友林。
丁晨敏狠下心来,采用了这个办法,所以当昨天井友林打来电话时,她冷酷无情的对井友林说道:“你不用去抢钱给我丢脸了,之前你监守自盗的证据我还留着呢?与其让你继续胡作非为,我现在就报警抓你,反正我早就没脸见人了!不信你就试试看!”
结果还真把井友林给吓住了,他立马不敢嚣张了,挂掉电话之后,便悻悻离开了,祥叔全都如实跟她汇报了情况,这才稍稍缓和平复了下情绪,她这个儿子,怕是一直不会让她省心啊!
丁晨敏打开文件夹,想理一下思路,结果满脑子都是井友林,她被弄得烦躁不堪,对着丁晨泰,她是只字不敢提的,以前闯的祸太多,搞得现在,丁晨泰只要听到井友林的名字,就怒火中烧!就更别提秦澜了。
丁晨敏合上文件夹,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想打个电话给井友林,却猛然想起了丁晨国对她的忠告,慈母多败儿?慈母?她哪算什么慈母啊?不能打这个电话,要是打了就前功尽弃了,想到这里,她又放下了手机,起身走到了落地窗边,明明是大好的天气,心情却一点都好不起来。
阳光折射在窗玻璃上,反光的让人看不清,丁晨敏想到自己婚姻失败,曾经炙热的心,被伤的一塌糊涂,于是就想把自己包裹起来,看到井友林一张像极了前夫的脸,就充满了一股子厌恶,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刘东约了施魏东一起来饮早茶,这家港式茶餐厅,人气很旺,很难订到位子,刘东通过了熟悉的朋友,才算订到位子,两人坐在一张四人桌,还是很宽敞的。
两人才刚坐定,拿完点心,便发现旁边一桌,坐了三个男人,年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才刚坐下,还没开口说话,就直接叹了口气。
刘东平时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立马就发现了旁桌的槽点,瞬间就竖起了耳朵,施魏东看了眼刘东,不由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刘东,还真是个爱八卦的人。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个有着啤酒肚的男人,“我年终奖都泡汤了!”
“你还算幸运的,没被开除就该偷笑了?”回答他的是个偏瘦的男人。
“是啊是啊!”最后说话的是个板刷头男人,“你看厂里的人事部经理,直接就被开除了!”
啤酒肚男说道:“可我是无辜的?”
板刷头男叹了口气,说道:“你的确是无辜被牵连呢?”
听到板刷头这么说,啤酒肚男更觉得自己委屈了,偏瘦的男人问道:“你们说,这太子爷怎么会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冲到厂里来了呢?”
板刷头男放低声音说道:“太子爷为人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之前工厂大裁员,兴耀集团赔了不少钱,以机器代替人工,是为了节省开支,结果到工厂一看,新招聘的技术人员,对操作机器不熟练,有的还不会,能不大发雷霆吗?”
“是啊!平时我们在不同的厂里,一向是山高皇帝远,但被太子爷看到了,他能不发火吗?”
施魏东听到兴耀集团,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那么旁桌三人口中的太子爷,应该就是指丁漠湉,既然是关于丁漠湉的闲话,施魏东觉得有必要仔细听听。
啤酒肚男抱怨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新招聘的技术工,我一接触,就觉得不行,可招聘的事,我个车间主任怎么管得着?”
“是啊!”偏瘦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你又没被太子爷当面骂?听说厂长他们被骂惨了,后续跟进工作,太子爷交给手下去处理了!”
“是啊!钱经理毫不留情啊!当即开除了人事部经理,然后相关人员都受到了处罚!”啤酒肚男说道。
“所以你还算是处罚轻的,只是被扣年终奖,厂长之类的被通报批评,不但扣钱,还被降级处理了。”偏瘦男子边说边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好在事发之前,被岗位调动了。
啤酒肚男自嘲一句,“我就是想被太子爷骂?也不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