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王员外愿意,在场的哪一个男人又不愿意呢?
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片如痴如醉中,就有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货色。
“愿意什么愿意呀?别唱了,不就是敬州迎春楼的头牌么?一百两一夜的货色,老子今天出两百两!”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目光所到之处,一对男女中间,坐着一名头戴斗笠一脸恶相身材干瘦之人。
“特么的,谁这么不长眼敢招惹咱驰门?削他!”
石守信一声令下,两名驰门子弟随着一位侯益安排的压场子的捕快撸起了袖管,冲了上去。
“啪——”
“啊,啊,啊——”
并没有看清那斗笠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到了啪的一声,接着便是冲上去的三人的惨叫声。
三人的左侧锁骨处,都插上了一截筷子。
石守信陡然一惊,双腿一软,差点没瘫倒在地。“还不赶紧去禀报驰哥呀!”
想到了驰哥,石守信陡然生出了许多胆量,哼,管你是什么来头,只要咱驰哥出马,定将整的你丫怀疑人生。
“朋友,砸场子是不?知道这家店是谁开的么?也不打听打听,咱驰门就是你这种人能撒野的么?”还别说,缓过劲来的石守信不光克服了腿软,还控制住了嘴唇不哆嗦,一番话说下来,也算是有些气势。
那斗笠旁边的男人忽地站了起来,手指石守信骂道:“好你个石二愣子,抱上新大腿了是吧?连老子你都敢不认了?”
石守信揉了揉眼,定睛一瞧,气场顿时戳破:“东,老东家,是你呀!”
那女人也是猖狂,冷哼一声,冲着石守信吼道:“你个跑堂龟公充什么大尾巴驴?还不把那个姓吴的骗子给老娘薅出来?”
石守信的仅仅萎了片刻,也不知心中是咋想的,忽然又强硬了起来,先在脸上尽显了鄙夷之色,然后连吐了三口口水,这才道:“老子现在是驰门副掌门,得罪了老子就是得罪了驰门,得罪了驰门就是死路一条,念在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跟老子还有些渊源,今日可放你一马,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
那斗笠显然是被石守信给激怒了,缓缓站起身来,低着头,翻着眼皮死盯着石守信,一步一步慢腾腾逼了过来。
那对男女便是敬州迎春楼的龟公头子季海和号称沉鱼的老鸨,这对姘头倒没什么可怕,不需要用帮手,石守信一个人冲上去干也不见得就输。
但可怕的是那位斗笠先生。
此人一出手便重伤了三人,而且其手法之快根本让人无法看清,莫说是普通练家子,就算是行家高手,见到了也要禁不住暗喝一声好。
石守信不傻,知道这斗笠的厉害,就凭他自己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斗笠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但石守信并没有退却,而是昂首傲立,面对步步紧逼过来的斗笠,眼神中全都是蔑视!
二楼之上的某个窗户后面,吴驰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样的,石守信,等晚上闲下来了,驰哥赏你方便面加火腿肠啊!”
石守信听到了,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整个一晚上,吴驰一点也没闲着。
送走了陈祎,第好多次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吴驰小眯了一会,因为口渴而醒来,一壶茶没喝完,左臂上的印记便忙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