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对于这个问题风易恒不是敢不敢想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的问题!
“行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赵氏忍不住揉了揉脑袋,说真的,她有时候真想将自己儿子的脑袋子给劈开看看那里头到底是怎么个长法的,是不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亲,这么高难度的事您最好还是别做吧,毕竟您就算是劈开了,也看不出这里边有哪不同不是?),不然的话怎么这脑袋瓜子读书一把罩,当官治下审案断事罩一把,甚至对外交际同僚联谊啥的那都没问题,可是一旦涉及自家人的事的时候,这脑袋瓜子那就跟没挂弦儿似的,别说转弯儿了,瞅这样的,连转都不会转,动都不会动了!
深吸一口气,赵氏努力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稳住稳住,这是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丈夫留给自己的唯一一点血脉,将来自己还得靠这个脑子明显少根弦的笨蛋养老送终呢,控制好自己的巴掌,千万不能一时冲动,一掌下去给拍死了将来自个两眼一闭,两腿儿一蹬,谁给自己摔盆哭坟头?!
吸气,呼气,如是再三,赵氏总算是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算了,还是直接将自个能想到的各种后果直白儿说清楚了好了,最后管这小子该怎么整去,了不起,就像之前说的,她带着儿子回去给丈夫守坟头去!
于是乎,这下定了决心的赵氏不再含糊,直接就开讲……
“易恒,你听好了……”赵氏一脸正色地望着风易恒,风易恒下意识地手一束,身一正,摆出了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你之前想的那套‘美好’的处理方案,你最好给我忘掉啰,如果你当真那么做,都城风家这门亲,咱们以后估计也别想再走动了。为娘虽是妇道人家,但是如果咱们断了这门亲的后果却还是能想像出一二的。咱们们风氏一族,最出息的,莫过于咱们风家嫡脉,都城风氏一枝。如果你自绝于都城风家这边的,那么,咱们只怕就已经相当于半放逐于整个家族!你别以为,这是为娘的在危言耸听,你如若不信尽可试试看!”
“而且这事,哪怕最后都城风家不再追究,他们也必定会远着咱家,像之前那样,帮你谋差事,有啥好事时刻想着你的美事就别想了,他们不放外边放话儿难为你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没了你芫堂兄的脸面,你衙门里做事的时候估计也不地那么顺当了。而且你还得防着一些个揣测上意的人踩一脚,以去讨好都城风家那边。”
“还有就是方氏那边,要是为娘的没猜错,估计这用不了多久,你就忍不住被那方氏给哄回去,将人放出来吧?依着那方氏的性子,张家那根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线,她可能放得了吗?如果她单单只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夫人,能进得了那张家贵人们的眼?进不了贵人们的眼,又舍不下贵人们手中的好处她能怎么办?她能攀附,或者该说的是攀咬的,也只有你伯娘还有你芫堂兄那边了……”
“你当真当你伯娘还有你芫堂兄是泥捏的吗?这事情可一不可二,要是那方氏再惹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还会觉得这只是方氏一个人的事吗?你说他们会觉得是咱们这监管不利呢?还是会觉得其实咱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这事本就是咱们的计划?如果他们当真那么认定了,你以为他们怎么想我们,会做何反应?你不会以为你芫堂兄能坐到现在这位置,当真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