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听到了陈枫这样的回答,心里便有了些心思。她不动声色,但是,已经暗自做了些决定了。
次日,王浩然找来陈枫,告诉他与科研人员的具体工作情况,然后便带着他,离开了金乌岛,到了川地。那里是研究太空飞船的集中地,华夏区内,最大的一个研究和制造之所。
王浩然早就跟这里打好了招呼,他们一来,受到了这里人的热烈欢迎。
这不欢迎不行啊,毕竟,整个华夏区现在都是王浩然的,那么,对他进行溜须拍马,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些时候,没有必要对溜须拍马抱有一种负面的态度。毕竟,这个还是要分事和分人的。并且,比如一个人对你会有很多的好处,你对他不溜须拍马,这个叫事吗?
一个对人有那么大帮助的人,还不对他好,这似乎也说不过去。
所以,王浩然对于整个华夏区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抵触。这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现象。
由于这里都是科研人员,基本都是高阶层者,所以,王浩然对他们都没有施放亡灵魔法,也就是说,他们还都是明确的活人。
虽然变成了亡灵之后,大脑里还有基本的意识,但是却没有多少创造性的思维了。因为,遵从意识占据到了绝对地位之后,任何的思想都会被禁锢住,没有办法在开出思想的鲜艳花朵。
而王浩然知道,虽然自己反对科学,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可以彻底灭掉科学。尤其是现在已经获知地球暴露在整个宇宙之中后,就更是如此了。
或许,当自己拥有了很多科幻小说里那样的超强能力后,才可以做毁灭科学的事情。
王浩然和陈枫被欢迎进入研究院后,双方便开始进行接洽了。王浩然把陈枫派到这里来的目的,再一次重申之后,对所有人说:“抢占太空,是我们保卫家园最重要的一件事。可惜,我们的科技水平,要落后于美欧地区,所以,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玄学来代替科学,在这里进行弯道超车。
虽然这一次是以玄学为主,科技为辅。但是,科技依然是你们所要进行的事业的根基和框架。没有科技的根基和框架,这玄学就像是失去了骨骼的人一般,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所以,你们双方,谁也不要暗自菲薄,也不可以傲慢懈怠。双方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我们的太空事业,发展到与美欧区不相上下的程度。”
这一处研究院的总负责人,名叫刘万涛,他对王浩然说:“浩然王,您就放心好了。您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肯定尽一万个心地去做。”
王浩然点头说:“我在这里也跟你交底了,在这里放心大胆地做。金钱,物资,设备等等,整个华夏区都会进行全力的支持。而且,不用担心任何官员,现在,你们的需要,就是最大的权利,任何人都不会阻挡。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一定要给我拿出成果,并且越多越好。”
这里的人便都起身,向王浩然做了保证。
刚刚王浩然的话,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信心。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们作为科研人员,似乎再也不用去走人际关系这条路了。
搞科研的脑子,对于搞人际关系来说,确实会差一些。但问题是,如果搞不好人际关系,也就是所谓的情商低,不会使用各种处理高端人际关系的手段的话,你科研所需要的经费,场地,材料,物资等等,那就基本不会到位的。
就因为这些事情,弄得华夏区很多高端的科技都没有发展起来。
笨想的话,一个人的脑力是有限的。
而科技研究,又是一个需要极高脑力的事情。然后,让科研人员又要情商高,会搞人际关系,还得让他们把科技搞下去,这怎么可能?
酒桌上是出不了科研成果的,当然了,如果谎报名目,弄虚作假这个,倒是可以有的。
王浩然自从接管了华夏区之后,对于这些不正之风,那是大杀特杀。当然了,这些都是他以大脑控制亡灵奴仆直接完成的,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所以,人们没有看到王浩然的什么身影,但是华夏区内的环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做完保证之后,刘万波也不胜唏嘘地说:“浩然王,这也就是你啊,如果不是你把咱们这个传统之风给改变了,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传统之风?”王浩然问道,“什么传统之风?你是说之前的那些酒桌和人际吗?”
刘万波点头说:“对呀,这不是自古以来的弊端吗?”
王浩然摇头说:“咱们自古以来的传统可是实事求是,从来不搞弄虚作假,靠人际和酒局来解决问题这种事情。”
刘万波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其中一个科研人员说:“可是,我们听别人说的,咱们好像自古以来就这样啊?然后,因此不才有反对传统这些行动的吗?”
王浩然苦笑说:“那是因为咱们被文化入侵了,上了鬼子的当了。事情哪里是这样的?”
由于王浩然并没有什么架子,十分亲和,所以这里的人说话都放得开。
刘万波便开始举例说明了:“我也是读过一些人文历史的。咱们过去似乎有过屈辱的历史,不就是因为受到了R家思想的荼毒,导致我们百年积弱,思想僵化固守,最后被人家欺负的吗?”
王浩然笑着说:“你既然是读过历史的,为何没有看到我们在那段屈辱史之前的数千年来里,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呢?这个怎么解释?如果我们的文明有问题,为何会屹立几千年不倒,甚至是一直处于世界的顶端?”
这话一问出来,这些科研人员倒是有些面面相觑了。
刘万波问道:“难道不是那样的?不像那些文化专家所说的那样?”
王浩然大笑起来说:“如果专家的话还能相信,都不如相信诈骗犯了。其实,这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数百年的阴谋,而且,还是一个釜底抽薪的,世界上最歹毒阴损的阴谋。”
“什么阴谋?”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
王浩然也是没有什么事,看着这么多人,他叹了口气说:“就是因为我们的文明实在太出色了,其出色到,如果人类还有任何出路的话,便只有我们的文明可以指引这个出路。我们的敌人深刻地明白,只要我们依然掌握自己的文明,那我们将是不可战胜的。”
一个研究员说道:“可是,那段屈辱史上,咱们不是——哎,似乎——”
王浩然笑了笑说:“你反应过来了,如果那段历史咱们败了,还会有咱们的今天吗?即使在那种危机时刻,我们依然还是最后的胜利者。当时有许多的文化学者,这帮人今天来论,真的算是罪孽深重了。
就是那些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在西方游学过的,便大大地否定我们的文明。甚至要彻底颠覆我们的文明,好在,当时这样的事情没有完成。
但是,这也造成了巨大的文化浩劫。
在那场文化浩劫之中,最为突出的事情,便是将我们文化中的糟粕,当成了我们文明的本质。进而对其进行批判,因为批判的是我们文明中的糟粕,所以自然就是对的了。可问题是,在这文明的‘九族’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精华。于是,在反对我们文明糟粕的同时,我们文明的精华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甚至在许久的时间里,我们都认为我们文明的精华为糟粕。
其中,被反对最为严重的,便是R家以及其代表性人物孔子。”
说到这里,王浩然不禁十分的感慨,替那位数千年前的古人大感不平。因为后人对他的批评,近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曲解和歪解。
那些批判孔子的人,甚至连《论语》一个字都没看过,就张口便来,什么孔子的“三纲五常”害人不浅,什么孔子的“八股举制”害人等等。
可是,这些都不是孔子提出来的,他从来没有认为这些是对的。
王浩然正如此想着时,一个研究员便问道:“过去的这个R家文化,不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压迫奴役百姓吗?对了,叫PUA,好像是这个词。弄出所谓的君贵民轻的论调,尊卑贵贱等等,这不都是弊端吗?”
“唉,看来,你们对自己的文化是一点领悟都没有啊。甚至连一点深入的了解都没有。”王浩然叹气说,“我这里举出一个例子:‘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这是孔子的原话,是对一个地域统治者的基本要求。这里要求统治者,要以端正的心来对待其处理的事务,因为这些事务关乎百姓,同时要有信用,不能忽悠老百姓。这个‘敬事’和‘信’都是在心上,对于统治者的要求。
节用而爱人,便是从行为上,要求统治者,要节制用度,要爱护自己的子民。
使民以时,便是要深入民心了,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绝对不能跟百姓对着干。本来是老百姓种地的时候,统治者非要让百姓做其他的事情,荒废百姓的事业,这是不行的。
就看这三点,难道是统治者尊贵,要压迫百姓的那种?
更何况,我们的文明,所谓的尊卑,并非尊者就比卑者高。这只是所处位置不同,要发挥该位置的品德而已。
比如长者尊,而幼者卑,是何意?”
面对王浩然的发问,这些在各自学术上非常厉害的人物,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王浩然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长者,年岁大了,就不能像年轻人那么轻浮。你们能够想象一个老大爷,还泡吧和蹦迪吗?跟女孩子玩各种热恋游戏,这个画面你们能想象吗?恐怕是不那么顺眼的一个场景。
因此,年纪大了,就要有年纪大的样子,表现就在这个‘尊’字上。上了年纪的人,起码就要自尊自重了,当然,如果把‘尊’拉开了解释,就是长篇大论了。
再看幼者卑,年轻人,因为体内激素水平,生命状态的影响,他就是要热烈,要怒放的那种。但为何要‘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