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客商手里的银钱和货物,黄炳这几日早就看得眼馋了,但因为曹唯一直没有退走,江熵也没有发话,所以他也只能耐住『性』子等待,就在刚刚,他自觉秦阳侯已经入彀,不足为虑了,自然也就忍不住了。
“不可!”江熵眉头微皱,摇头道:“再等等,再等等,咱们做的是抄家灭族的勾当,不能有丝毫差池,官兵不走,我心不安,当下绝不能冒险对了,宁王世子那里是什么情况?为何迟迟不肯受邀赴宴?”
黄炳愤懑道:“那宁王世子年轻不大,架子倒是不我三番五次派人请他赴宴,他却总是以身体不适相推脱。据老夫手下来报,这位世子殿下今日也来了这沁春楼,依我看,他可没有半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江熵沉『吟』片刻,道:“既然他能来清江县,就明他与咱们有合作之心,明日你带些薄礼亲自去请他,嗯,别太寒酸”
潘富吃的很慢,每一口都是慢慢咀嚼了几十次才咽下去,但是他的饭量却大得惊人,一大桌子的菜肴被他吃了个七七,一木桶米饭也已经见底了。
“贵客,您要的茶水来了!”
潘富剔着牙,闻声顺手接过水壶,看也不看仰头便喝,把三百斤的气势发挥到了极致。
“噗!醋!你这混账”
潘富扔掉手中的水壶,转身站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到一张熟悉至极的脸,顿时泄了气。
“贤弟,刚一见面你就坑我”
曹唯上下打量他,片刻后道:“啧啧,兄长在秦阳县可没闲着啊,这一身肉长的,啧啧,一把下去能掐出半斤油来,怎么?来清江县也不知会弟一声?”
潘富又坐了下去,笑眯眯道:“贤弟莫要笑了,你贵为侯爷,又是锦衣卫里的大官,愚兄刚踏进这清江县,恐怕你那里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哪里还能等到愚兄前去知会!
也是托贤弟的福,愚兄在秦阳县,不,是在整个扬州府都无人敢惹,日子过得可是相当滋润对了,最近愚兄家里添了一件大喜事”
曹唯见潘富挤眉弄眼,笑容满面,纳闷道:“大喜事?男冉三十,升官发财死老婆,呀!莫不是嫂嫂弟还没有见她最后一面,红颜薄命,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算了,这辈子想在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是不可能了。”潘富收了笑脸,趾高气昂道:“你好好听着,你嫂子有喜了,前些日子刚诊出来的,愚兄要当爹了,你要做叔了。
这回好了,有了这个大胖子,我潘富总算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咦,贤弟为何满脸愁容?你还年轻,日后再努力也就是了,哈,愚兄就先一步做爹了!”
曹唯走到潘富对面坐下来,看着他眼角难以掩饰的笑意,喃喃道:“看来我也得加把劲了,来这世上一遭,总要撒点种才是可是我已经很用力了,嗯,莫不是力道还不够?还是我身体有问题?不不不,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