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真的可以治疗好你爸的腿么?”
洛天策凝重认真的声音传出。
客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洛凡有些紧张的看着帅的不像自己的儿子。
手指攥紧在了一起。
二十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双腿恢复,上阵杀敌,干死那帮外敌,每天憋屈在家里,谁也无法体会到他内心真正的煎熬。<
一个战士可以死在战场上,残废在家里虽然安逸,但洛凡的内心完全无法接受。
可是不愿意接受又能怎样呢,哪怕他想为大夏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残疾的他到战场上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炮灰罢了。
每次遥想当年,洛凡内心就无比挣扎,如同刀切斧凿一般,难以忍受。
他死死的盯着洛羽,眼中刚浮现希冀,又迅速被理智压抑下去。
害怕!
害怕刚燃起的希望,结果就没有了,那样带来的只会是更深的绝望。
看到洛天策和洛凡父子的认真,洛羽也收起了嬉戏的态度,肯定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
“真的?”洛凡激动欣喜,拳头重重的砸在轮椅扶手上。
洛天策也是眸光闪烁,呼气不紊。
“小羽,咱们需要准备写什么?”
洛羽摇头。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什么?”
洛凡大惊,双眸瞪起。
“小羽,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儿。”
“不需要先拍个核磁检查一下,然后再整个手术台什么的?最次也得弄几根银针吧。”
洛羽挑了挑眉。
“核磁?”
“那西洋垃圾辣鸡玩意,也就是咱们华夏的本事失传了,不然哪里有它们说话的份儿。”
洛凡和洛天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内心默默道一句。
请开始你的表演。
“准备好,那我就开始了。”洛羽问道。
“好。”
洛凡点头,又紧张又好奇。
很想知道洛羽到底是用怎样的手段才能将他这国内外都束手无策的残疾治好。
洛羽也不墨迹。
直接将双手探出,按在洛凡的双膝之上。
“嗡——”
洛羽掌心迸发出金灿的光芒,瞬间将洛凡膝盖以下的裤子震碎。
单单就是这一手,就让洛天策和洛凡父子大吃一惊。
凭他们俩的见识,自然看得出洛羽这一手的巧妙。
“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已经达到八品强者的地步了吧,小羽这还没开始修炼就八品了?”
“炸碎贴合皮肤的裤子,而不伤害一根汗毛,这等精准的灵力控制水平,可不是小羽这个年龄该有的。”
“别说话。”
洛羽头也没抬,专注的将金色能量注入洛凡双腿。
洛凡瞬间安静下来,同时瞪大着眼睛。
因为他这双腿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知觉了,可是洛羽只是刚把手搭上去,就感受到双腿经脉传来酥麻的感觉,彷佛有一股柔和如水流一般的能量不断的注入,顺着脉络游走。
洛天策修为无疑是在场最高的,不禁发出惊咦之声。
因为他发现洛羽的灵力属性和常人的截然不同,竟然蕴含着一种勃勃的生机,彷佛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一般,洛凡那干瘪的双腿,竟是犹如枯木逢春,逐渐饱和起来。
很快,洛羽收回了双手。
“嗯?”
“怎么停了?”
洛凡意犹未尽的看向洛羽,本来都已经沉醉在恢复的激动喜悦之中,结果突然就戛然而止。
洛羽翻了个白眼。
“探查结束了,不停干什么?”
洛凡震惊:“你说什么?探查结束?”
洛羽点头,奇怪道:
“不探查一下你双腿的具体情况,怎么展开治疗啊?”
“???”洛凡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那还不叫治疗?我感觉我都快站起来了好么!
旁边的洛天策也是难以保持镇定。
洛羽撇了撇嘴。
“这才哪儿到哪儿。”
“接下来,可要看仔细了。”
“不要掌声,不要尖叫。”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
洛羽背后顿时走出一道金灿的人影。
人影身材瘦削,五脏透明,肌肤偏深,一副老农的模样,然而坚毅的五官,却彷佛胸怀天下,藏着悲天悯人的大气魄。
“这是……觉醒的远古神明之一么?”洛天策眸光聚焦。
洛凡张着嘴巴,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觉醒的远古英灵是神明级的。
“这是传说中的哪一尊神明?”
洛羽置若罔闻,彷佛听不见他们两人说话,眼神专注。
远古英灵附体,会继承英灵的一部分能力。
“唰——”
来自“万化道引诀”修行出的灵力运转,在洛羽指尖幻化出一根金针,而后精准的刺出。
刺入洛凡腿部的穴位。
而后一根根新的金针在洛羽指尖不断凝聚,刺出。
这一幕看的洛凡头皮发麻。
这手速也太快了一点,给猪扎针也没这么快啊,真的不怕扎错么。
他很想提醒洛羽扎的慢一点,但深怕影响对方的状态,不敢出声。
洛天策则是震惊于另一件事。
那就是洛羽的灵力竟然可以化作实质?化成金针?
这是他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能办到的事情么?要知道灵力化形这一手功夫,只有五品灵武者才可以做到。
总不能他孙子修为一日千里,刚觉醒就有五品了吧!
简直离谱。
“啊!
!”
洛凡这个时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出错了么?”洛天策心头一跳,迅速上前。
“忍住。”
洛羽这个时候道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短短片刻的功夫,洛凡腿上足足刺入了上千根细若牛毛的灵力金针。
“没事爸,我忍得住。”
洛凡额头已经渗透出冷汗,因为腿部传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可是只要能好,他受得了。
比起这刺骨的疼痛,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只能看着老婆出去镇守边关,看着其他老友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的痛苦,才是他真正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