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芽儿:春日,采新鲜枸杞苗半斤,洗净切碎,配粳米二斤入罐同煮,熬制一个时辰,出锅时,加葱白、姜丝、食盐、香油调味,香滑黏稠,味道极佳!古有曰:“丹食累累,绿苗菁菁,饵之羹之,心开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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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闻言,微微怔了片刻,随即嘴角裂开,笑颜如花。
“那感情好,您们两家本就情谊深厚,这再喜结儿女亲家,更是喜上添喜,锦上添花了,奴就先祝贺二位了,到时候奴就厚着脸皮,来讨一杯喜酒吃!”
“公公客气,承蒙您赏脸,到时候一定要来呀!”
令和也跟着笑起来,神情真挚而高兴,不像说假话,沈之瑜在旁边站着,看得一脸懵,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
这事情?速度要这么快吗?
直到花公公丢下了一卷明黄的圣旨离开,沈之瑜都还有些晕晕乎乎,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太过于玄幻,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也不想清醒,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令和。
“人都走远了,笙笙还在发呆呢?”
随手将那明黄的圣旨丢在床榻边上,半躺着的令和索性坐了起来。
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手指不停地绞弄,要是能打结,沈之瑜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解不开的结了!
令和看着沈之瑜小女儿家的动作,不由地宠笑出声,招手说道:
“笙笙,过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之瑜觉得令和在她身上下了蛊咒一般,只要他说话,自己总是不能拒绝。
莲步轻抬,半晌,才小步移到床榻边,垂着头,绞着手指站在床边,眼睛不看令和。
令和失笑,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伸着头凑到沈之瑜脸下,见她肃着一张小脸,抿着嘴唇,白皙的脸颊和耳垂上却染上了一层嫣红。
“笙笙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
绞弄的手指一滞,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想打人!
令和见沈之瑜变了脸色,又“呵呵”笑了两声,才见好就收,不敢再逗弄,未受伤的手拉过沈之瑜绞弄在一起的小手,柔声说道:
“笙笙是不是以为我瞎说的?”
闻言,沈之瑜不说话,只是抬起了黑亮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令和。
见此,令和嘴角勾起,又宠溺一笑:
“你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不动声色地收回被令和拉着的手,沈之瑜搬来凳子,坐在离令和稍微有点距离的位置。
手上空空,人还离自己有一段距离,是自己操之过急,又没有事先把话说清楚,无怪乎人家姑娘生气呢!
“笙笙,我说娶你并不是一时兴起的!”
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等着令和从头坦白的沈之瑜,一听令和这么说,心中还是震撼,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着令和,眸光幽深黑亮,里面全是疑惑。
“小时候,除了家里的姐姐们,身边唯一的女孩子就是你,在边关的那几年,我已沦落在沼泽深渊,更没想过儿女之事。及冠的时候,沈伯父问我,可有中意的姑娘,他帮我定一门亲事,那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确是那个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天天问我要零嘴儿的小丫头。”
说到此,令和看了沈之瑜一眼,顿了顿,接着道:
“回京后,我住在沈府,见你已脱去了小时候的模样,还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我失落也难过,小时候我们那么好的经历,那么快乐的日子,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后来,我见你小小的一个姑娘,如花年纪,不思饮食,形如槁木,我又生气又心疼,就觉得你是我的责任,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过日子。”
令和边说,边看着沈之瑜,那双桃花眸子闪闪发光,里面的好像装满了满天星辰,璀璨又夺目!
“救驾时,当箭穿透皮肉的瞬间,我后悔了。我后悔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我还没让你喜欢上吃饭,没有看你穿上嫁衣,更重要的是,那一刻,我后悔没有一回京,就娶了你。闭上眼昏过去时,我想: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先把你娶了!”
这么直白的爱意,不同于话本子里,看过就忘了。低沉温润的声音如清泉流水,娓娓缓缓地在耳旁不挺地流淌,沈之瑜想不听都不行!
脸颊和耳朵烫的吓人,好似下一刻就要烧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