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珍脑花:猪脑花挑去筋膜治净,入汤锅中煨熟;乳牛肝菌、鲜黄花分别清洗干净,入沸水中焯水捞出。净锅上火,放少许油烧热,投入泡姜末、泡萝卜丝炒香,掺入鲜汤,烧沸后加入黄瓜汁。下乳牛肝菌、鲜黄花、猪脑花,并用盐、胡椒粉等调味,稍煮片刻入味,湿淀粉勾薄芡,起锅盛入盘中即可。细嫩清爽,缺啥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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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阳光,和暖明媚,春风拂面,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舒服。
园子里,百花盛开,才子贵女们谈诗论画,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引得蝶蜂飞舞,花枝乱颤。
凉亭里,沈之瑜和宋倾安安静静地下着棋,慵慵懒懒,倒悠闲自在,也算是在闹中偷得些许清静。
“阿倾,我可要落子了!”
宋倾的这一步已经思索了许久,现在终于落下。
“好了,就放这里!”
宋倾坐直了身子,摆摆手,不悔了!
沈之瑜嘴角莞尔,指尖夹着一枚白子,慢慢伸到棋盘上,指尖与白子竟然毫无分别,白的刺眼,却比白子好看。
“沈之瑜,这下你满意了吧!”
白子还未落下,却有不速之客闯入。
她的这个堂妹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些?
“你是谁呀?一来就大呼小叫,你当这是你家里?”
沈之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宋倾先不高兴了。
“我和沈之瑜说话,关你什么事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之珠平时任性惯了,沈二夫人又没有好好的约束她,所以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完全不看场合。
“你有病吧?我和沈姐姐在这里下棋,招你还是惹你了?你是疯狗呀,一上来就咬人?”
宋倾自小跟在宋颐身后,学得是男儿作风,脾性也有几分像男儿,风风火火,一言不合,就能炸毛。
一听宋倾骂自己是疯狗,沈之珠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扑上去抓花宋倾的脸。
“你说谁是疯狗?你……”
沈之珠边说边向宋倾扑去,眼里带着怒意和恨意,手上的动作更是像下死手。
“你来……”
自小就跟着宋颐和别人打架,在打架这方面,她从来就没有输过,还怕小小的一个沈之珠。
“你来!”
宋倾不断挑衅,嘴角轻蔑地笑着,惹得沈之珠怒火更盛。
“够了!”
沈之瑜起身,一把抓住了沈之珠的手腕,冷冷地看着沈之珠。
“不嫌丢脸?”
几个人的动静不小,已经有很多人转过头来看着她们了。
“你放开,我要撕烂这贱人的脸!”
沈之珠眼里满是恨意,嘴里放着狠话,挣扎着想挣脱钳制,可沈之瑜的手却像铁链一般,锁住了她的手,她拼了全力,竟然挣脱不了分毫。
“沈之瑜,你放手!”
手腕被捏得青疼。
“我放开,任由你在这里闹事?”
沈之瑜的声音很冷,脸也很冷。
“沈之珠,你多大了?能不能有一点点脑子?”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呀!沈之瑜对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我怎么没有脑子?你是不是沈家人?你任由一个外人欺负我,你又是什么好人?”
被沈之瑜斥了几句,沈之珠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哼哼……沈家人?这时候想着我是沈家人了,你和你母亲在外面散我闲话,抹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沈家人?”
冷冷的两声冷哼,像是淬了千年寒冰,那是彻底失望后的心死。
沈之珠心里一咯噔,目光闪闪烁烁的躲开,一时间,心虚到极点,也有些害怕,好像有一股子凉意从脚底升腾而起,明明是暖和的四月,沈之珠却觉得好像是冬天一般。
“沈之珠,我不管你今天是哪里不畅快,还是谁给你受了委屈,你都不应该找我沈之瑜来撒气,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未曾招惹过你,也未曾肖想和你一样的东西,你要撒气,找错人了!”
说完,沈之瑜猛地丢开了沈之珠的手,沈之珠一个不妨,后退了好几步,趔趔趄趄地靠在了凉亭的柱子上。
被沈之瑜这么训了一顿,背又猛不丁撞到柱子上,撞得青疼,脑海中又想起那个人说的话,沈之珠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