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薄荷饮:新鲜荔枝洗净,剥皮,去核。采摘新鲜薄荷头,洗干净。茶叶煮水后,滤出茶渣,放凉后放入荔枝肉和薄荷头,在加适量蜂蜜调味后,密封后放入冰种冰镇一个时辰,食用时取出即可饮用。酸酸甜甜,冰冰凉凉,舒舒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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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午后,天气炎热,催人昏昏欲睡!
饶是令和这样旺盛精力的年轻人,也是饮了好几杯浓茶,才能打起精神,处理着衙门的琐碎杂事。
一个县城的大事务并不多,但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是不少,每天处理起来也很是耗费心神。
等到手里的事情做完,令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见快要西垂到山头了,他站起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着人收拾好了书桌,抬步就往后院走去。
“也不知道今儿个笙笙备了什么好吃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令和已经离不开沈之瑜,以及沈之瑜做的那些美食,口腹早已经习惯了熟悉的味道,一日不食,就格外想念。
不由自主地摸摸肚子,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以至于他走到后院的时候,元宵看到他时,一时竟然吃惊地反应不过来。
“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元宵看看日头,惊讶地问道。
“已经放衙了,还早吗?”
令和也抬头看看日头,是放衙的时间呀,不早了呀?
只是他不知道,他刚刚上任,这几个月每日回后院的时候,天都擦黑了,这算是第一日在太阳还未落山之前回来,也无怪乎元宵说他回来早了呢!
“夫人呢?”
在院子里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沈之瑜。
“呃?”
元宵一时间无话,她能说她家姑娘午睡到现在还没有醒吗?
“去厨房了?”
令和松松领口,觉得有些闷热。
这蕉岭什么都还好,就是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而且是汗水黏在身上的那种湿乎乎的闷热,就是他在西陵日晒风吹了几年,也受不了这样的天气。
“姑娘……还在……午睡!”
元宵指了指屋子里,说得有些赧然。
令和的手一顿:
“还在午睡?”
“从何时开始睡的?”
令和边说,边掀开纱帘,进了厢房。
屋子里摆着冰盆子,凉气四处乱窜,比外面舒服太多了。
不远处的纱帐中,沈之瑜侧着的身子微微隆起,呼吸细微绵软,看来睡得极为香甜。
“我走后就睡了,睡到现在?”
令和放低了声音,悄声问元宵。
“嗯,姑娘这几日好似特别困乏,早间起不来,吃完午饭就睡,一睡就睡到吃晚饭的时辰。”
元宵的声音也很轻。
她也很奇怪,她家姑娘不是这样懒散的性子,怎么这几日竟在睡觉了。
“公子,你说姑娘别是生病了吧?”
在京中,曾听上了年纪的那些仆妇说过,有人会生一种嗜睡病,睡着睡着人就没了。
元宵越想越害怕,心中也有些懊悔,别姑娘真是生病了,她应该早点警觉,找大夫来看的。
“公子,快去请大夫来看看吧!”
元宵的脸都吓白了,她忙催促着令和。
令和倒没有元宵想的那么多,只是他也奇怪沈之瑜怎么这么能睡,别是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请大夫来瞧瞧也是稳妥的!
“去让澄砚请大夫!”
“是,公子!”
元宵着急地应了一句,快跑出了门。
不过半个时辰,澄砚就请了一名老大夫进府,而睡了一个舒服觉的沈之瑜也醒来了。
醒来后,沈之瑜觉得又渴又燥,好在睡前备了几碗荔枝薄荷饮,现下倒是正好饮用。
荔枝在京中一金难求,即使买到也是不新鲜的,但在这蕉岭县倒是遍地都是,随便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也能有两三颗荔枝树,现下又是食荔枝的好时节,厨房的几个本地厨娘手又很巧,想方设法地翻花样,用此给沈之瑜做饮食。
这荔枝薄荷饮就是沈之瑜最爱食用的!
冰镇过后的荔枝晶莹透亮,配上薄荷的清爽味道,一入喉,除了舒爽,再也想不出来其他的词了!
和令和一人用了一碗,沈之瑜还想再用的时候,元宵就带着大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