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姑娘说的是自己吗?”
沈之瑜的声音不大,清清冷冷,却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什么?”
牛栀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她觉得不应该是这么接话。
“志趣相投之人,是你自己吗?”
“这……这……”
饶是再大胆,这话挑明了,牛栀儿脸上也有些羞赧,尤其是在令和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令和,脸上飞上红云,略带娇羞地说道:
“如果令大人愿意,也无不可!”
“呵!”
沈之瑜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令和:
“夫君,牛姑娘自荐枕席,想做你志趣相投之人呢!”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调弄的心思,令和也只得任由她,陪着她玩。
令和正埋头喝那盅沈之瑜没有喝完的鸡汤,头都没来,只说了一句话。
“那牛姑娘还真是不照镜子!”
懒懒洋洋的话,却像一把刀子,瞬间戳破了牛栀儿脸上所有的娇羞、爱慕!
“令……令大人……”
牛栀儿伤心欲绝。
“令大人,你怎能如此对小女?”
牛栀儿瞬间红了眼圈,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你当自己是谁?”
其实令和想说的是,你当自己是哪颗葱呀,莫名其妙,要不是笙笙想玩,她在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被他丢出去了。
冷酷、绝情,不留一丝情面。
牛栀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开始往下落。
她和前面哭走的杨大姑娘有何区别,一个是“你是谁”,一个是“你当自己是谁”。
“令大人,你不知道,当小女父亲告诉小女,将送小女给大人的时候,小女有多高兴,小女是真心爱慕大人的,大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爱慕你的人?”
声声凄切,如泣如诉!
上次去牛府,令和就知道牛府的意思,可他当时就给拒绝了,没想到,这事却还没有完!
令和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头,扫了宴席上的一眼。
见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和沈之瑜,大概都想知道他如何做,这种事毕竟有一就有二,今天这牛栀儿有机会了,明天那徐家、魏家,后天那李家、张家的都可以送个人来。
这些人真是闲得没啥事,天天盯着他的床榻干什么!
“你爱不爱慕本官,与本官何干?说这些,凭白惹人厌!”
他竟然说她惹人厌?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牛栀儿只觉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可是这蕉岭县最高贵、最漂亮,也最好的姑娘呀,谁不捧着她,求着她。
“她……她就有这么好吗?”
牛栀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指着沈之瑜,满脸泪痕,楚楚可怜,像是受了重大打击,快要死了一般!
“我的夫人,自然最好!”
说完,还不忘拉起沈之瑜的手,紧握着,炫耀般的晃了晃。
“啊……”
牛栀儿两眼一翻,受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