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听着。

一开始都是废话，姚冬儿叽叽喳喳像入春的麻雀。

让彦斯年不住皱眉，很有闭麦的冲动。

彦启英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声音却越来越迟缓。

“严医生，我要到家了，谢谢您送我。”

像锈住的发条，片刻后，彦启英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好，再见。”

不过三个字，却足足说了十秒。

门被关上。

姚冬儿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慌，“娘，咒术好像越来越失效了，彦医生刚刚看我的眼神又有点像以前……”

回应她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很是嘶哑，似乎声带被损伤过。

“彦启英的意志力很强，这种情况在所难免，何况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在乎。”

“不要……娘……换个人吧，我喜欢彦医生，求求您了。”

回应她的是响亮的耳光声。

“当初因爱生恨是你，现在想反悔的也是你，不争气的东西！彦启英这个人冷心冷情，根本没把你放在眼中，倒不如炼化他的灵魂，好日日夜夜陪着你。”

姚冬儿发出细微的啜泣，“可我舍不得，而且您要炼那阵，彦医生就得受尽折磨……”

中年女人冷笑道：“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这几天趁着他还能听你的话，你想办法把他诱到家中，事情早一天办成，我才能早点安心，免得再像五年前那般，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姚冬儿还在尝试做最后的努力，“现在不是还有那个贱丫头的魂魄没集齐吗？娘不如再等等，实在不行，能不能用彦斯年的魂魄替代他父亲的，他们同属一个血缘……”

“你当初不是说见到彦斯年就觉得心中不安吗？娘虽然没有把法术传给你，但你我血脉相通，你的直觉要比一般人灵的多，那彦斯年必定有古怪，咱们还是少沾惹为妙，更何况他的年龄也对不上。”

“至于那丫头的魂魄，哼，大不了我亲自上门去收。”

听了片刻彦斯年终于确定，被姚冬儿称为娘的女人，正是五年前鬼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