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急忙说:“那里,那里!承训仪表堂堂,威武雄壮;承佑天资聪颖,活泼好动,都隐隐有大哥的影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呀!”
听了于清的夸奖,刘知远很受用,说:“吃饭,吃饭,不要只顾说了。”然后抬起酒杯,站起来说:“你于叔叔今天远道而来,我们一起为他接风,来,我们父子一起敬于叔叔一白,三娘作陪!”这话是对两个儿子说的。
“来,于兄弟,我们一家人敬你!干!”
于清急忙站起来说:“我敬你们一家,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刘承训和刘承佑又分别敬了于清三杯酒,于清已经有些微醺了。
李三娘又来敬酒说:“于兄弟,知远性子急,不拘小节,如果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兄弟多多担待,来嫂子敬你一白。”
于清急忙说:“哪里哪里,都是做兄弟的做得不对。我敬您,嫂子。”
刘知远也有些微醉了,说:“三娘,我们兄弟之间的事那里轮得上你这个婆娘来多嘴?兄弟,妇人之见别听她的,来,我们哥俩喝!”
“你大哥醉了!”李三娘摇摇头,对于清说。
……
一场家宴下来,于清和刘知远总算是冰释前嫌,双方都喝得大醉。
刘知远醉醺醺的对于清说:“兄弟,大哥高兴,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又对李三娘说:“夫人,今天你到别院去睡,我要和于兄弟彻夜长谈,一叙兄弟之情。”
下人们听了老爷的吩咐,都不敢违逆,只能将刘知远和于清一起扶到房间休息。
丫鬟为二人洗了脚后,将他们安顿好。
于清虽然也是醉了,但是心里明白得很,还以为刘知远有好多话说,没想到刘知远说了几句酒话后就呼呼睡去,不一会就传来如雷的鼾声。
于清摇了摇头,很快也进入睡眠状态。
第二天清早,于清一觉醒来,刘知远已经不知去向。
一个小丫鬟毕恭毕敬地立在床边侍着,见于清醒来,柔声柔气的说道:“于爷醒来了?老爷吩咐,于爷您吃了早饭就去议事厅一趟,老爷说有要事相商。”
于清起来,洗漱后,丫鬟服侍他吃了早餐,他就立即前往府衙议事厅。
来到议事厅,刘知远的主要心腹人员都到齐了。
见于清来了,刘知远问道:“于兄弟睡得可好?大哥的鼾声没有吵到你吧?”
众将一听,“鼾声没吵到你吧?这几个意思?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跟随大人多年,都没有和刘知远同榻而卧过,而于清?他们这关系也太铁了吧!”不由得对于清敬了三分。
于清说:“不知大哥传我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兄弟,我们商议后决定派王峻大人代表河东去见契丹主耶律德光,假装对他表示祝贺,避免他对我们怀疑,我们要派一位武官和王大人一起去,但是各位将军都是军务缠身,实在是抽不出人来,所以大哥想麻烦兄弟你跑一趟,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这……”
于清面露难色。
“怎么,不方便吗?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刘知远说道。
于清当然为难,一来是自己刚从大梁来,二来是现在耶律德光正在通缉自己,如果去大梁,这不是自投罗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