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友们散去后,赵弘殷夫妇也是万分忐忑。帮,迟早都会穿的,但是媚娘已经拜了赵家的神,进了赵家的门,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赵家的人了,现在就看这新媳妇会不会发飙了!反正要三天后才回门,三天后万一赵匡胤赶回来了呢也说不一定。
这边,洞房花烛。
赵匡燕蹑手蹑脚的的往婚床走去。
新娘子贺媚娘头上顶着鸳鸯戏水红盖头,端坐在床上。当赵匡燕走过来后,媚娘自己把盖头揭开了。
“弟媳见过姐姐!”媚娘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什么?”赵匡燕的酒一下子全醒了,显然穿帮了。
赵匡燕万分窘迫,不知说什么好,尴尬一笑后,讪讪地说:“那个……媚娘……你都知道了?”
媚娘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赵匡燕对自己的易容之术是很有自信的,怎么如此容易被看破?她很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们都是女人,从您抱我上花骄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女人,还有姐姐身上的那股女人香,是任何男人也不可能调得出来的。而你们赵家,谁都知道有一个才回来不久的大小姐,不是姐姐您又会是谁?”
赵匡燕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就这么轻易被这个弟媳看破了,尴尬得无地自容,怪不得当时自己抱媚娘上花轿时,媚娘会哭的更厉害,原来她早就发现自己是冒牌货了!不由得由衷地说:“弟妹真是细心之人!那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为何还要嫁过来?”
媚娘顿了顿,目光看着那跳动的红烛,眼里满是坚毅,说道:“我媚娘从出生就和胤哥哥定下了生生世世的盟约,我从懂事起就很清楚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是媚娘坚信自己的夫君一定不是鸡呀狗呀之人,一定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他不能来完婚,一定有他的苦衷,男人嘛,应该以事业为重,只要夫君能够建功立业,媚娘我就是独守空房又如何?所以当我知道来迎亲的不是自己的男人时,虽然失落,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嫁到了赵家,因为,这里才是我的家。”
赵匡燕仔细打量着媚娘的脸,那绝对是一个绝世大美人,简直是又美又有一股高不可攀的雍容华贵的气质。她暗自叹道:“香孩儿这小兔崽子倒是挺有艳福的。”
又听了媚娘的一番肺腑之言后,心想:果然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这是万中无一的天人哪!
如果那个时候可以点赞,一定要给她点一万个赞,这是后话。
赵匡燕和贺媚娘促膝长谈了近一个时辰,相谈甚欢。最后,两人和衣而卧,就算是洞房了。
次日,赵匡燕一觉醒来,见媚娘正在化妆。
媚娘见赵匡燕起来了,欠身一礼,唱道:“夫君,妾身这厢有礼了!”
赵匡燕也附和着唱道:“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然后两人开心一笑。
媚娘问道:“夫君,我们这就要去拜见父母大人,您看妾身这眉毛画好了没有呀?”
赵匡燕的大脑中立即呈现出一副画面: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