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那来者是谁?正是久违不见的泉州首领厉风行、金陵夫fu,陵儿收回软剑,莞尔一笑,还如未嫁一样娇俏,一袭披风在身,不让须眉,风行也没有多大变化,但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大有领袖之风了。
张梦愚在里屋听见声音,警觉道:“谁?!”
门外三个再无声音,张梦愚有些不耐烦地往屋外看看,确定了无人:“辩之,帮我把娘子送回去,大伙儿都随我去见贵宾吧……”
叶继威听见屋外爆竹的轰鸣声,稍稍有些清醒,泪如雨下:“阑珊……阑珊……爹对不起你啊……”
火药味包围了整个逐月山庄,云烟看着天空里烟火绽放的热闹场面,不由得心驰神往,但想起胜南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对,她必须照顾好自己安危,因而一脚也没有移开。伏在栏杆上边看烟火边等胜南回来,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个刺耳又熟稔的声音:“张夫人,恭喜啊!”
“李辩之!你不要太放肆!”阑珊愤怒地说。
“你管我放不放肆,反正张梦愚又看不见!”李辩之一改人前对张梦愚的毕恭毕敬,酸溜溜地说。
云烟只稍稍探出头去,简直不信自己的眼睛,他李辩之在临走之前居然还强wěn阑珊!阑珊岂可能服从,猛地给了他一耳光,泪光闪闪:“这是我还你的!李辩之你有病!”
李辩之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你以为我会把你送给张梦愚?你休想!”
阑珊气愤道:“我也告诉你李辩之!你别想cào纵我!我受够了你们主仆两个!”李辩之肌rou有些扭曲:“我自以为,我的条件比张梦愚好得多了!”
阑珊冷笑着不说话。李辩之恼羞成怒:“你这贱fu!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别用这种轻蔑的样子看着我,这神态和姓岳那小子有什么两样!”
阑珊一震,即刻呆立在原地。
李辩之说完这一句,怒气冲冲地走了,岂止阑珊呆在原地,云烟也目瞪口呆,许久都不愿意相信:原来在逐月山庄里的李辩之,更加的为所yu为,更加的性格扭曲,更加的讨人厌恨!云烟刹那间好想身负武功,即刻把他给解决了!
叶继威老泪纵横地抱住阑珊:“阑珊……对不起啊……”“爹……阑珊知道爹的难处……”
站在树荫底下,胜南克制不住喜悦情绪,笑着问厉风行夫fu两个:“你们小两口子怎么也来了苍梧山?”
金陵一笑:“这次捉拿岳风是整个抗金联盟的事情,无论南北西东,各个首领都要来,咱们南方义士团岂可落后于人?”厉风行拍拍胜南的肩:“你呢?现今在什么地方?可有什么帮派有幸能让你留下?”
胜南一笑摇头:“对了,那个金国的黑暗势力,最近活动是不是非常猖獗?”
风行点点头:“自然猖狂。我和陵儿见过不知多少凶险,好在都没什么大碍,陵儿一向细心,任何毒药都不会近我们身。”
陵儿不无顾虑:“金国那群人很会用毒,去年一年里,很多死伤的首领们,都是栽在毒药上,很多毒药都见血封喉。”
烟气逐渐蔓延在空中。
逐月山庄的礼堂里,灯火辉煌,外面喧嚣一片——几乎所有的抗金首领都齐聚在此,从内到外,依次坐着川蜀柳五津,淮南百里笙、慕容荆棘、李君前、司马黛蓝,山东杨鞍,还有一个一脸严肃的少女,竟是许久不见的沈依然,自从沈望猝死之后,由她继承了黔州的沈家寨,距离云雾山比武不过半年多时间,失去了父亲的她看上去一下子成长了不少。
来到礼堂外面,金陵替一个小孩点了一根鞭炮,那小孩嬉笑着带着烟火跑开了,周围好多些小孩围上来,厉风行不能光在一旁微笑看着,也过来作帮手。
“泉州厉风行、金陵拜谒!”
张家的二老爷、现任的掌门人张cháo大喜:“有请!”张家两兄弟同居于苍梧山,哥哥张海精通鞭法,弟弟张cháo善于用锏。张海膝下无子,张梦愚作为苍梧山将来唯一的继承人,理所当然两门必须兼顾着学,至于到底学了怎么样,是有目共睹的……
金厉二人和胜南一同进了那礼堂。见胜南进屋,杨鞍大惊之下失声叫道:“胜南!”胜南上前去:“鞍哥,许久不见!”
张cháo惊道:“这位就是楚江兄的长子林阡吗?”
柳五津点点头,李君前亦是喜出望外,迎上前去,不过十多日的时间不见,君前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