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吟儿惊魂未定,哪来得及羞愤,慌忙一边挣扎一边去够衣服:“来人,来人!”
“唉你喊什么啊……”那人游过来,重新抱住她不放,低声淫笑:“适才不还在叫我吗……”
苏慕岩,吟儿听出那个人是苏慕岩,前几日他和苏慕梓刚从天池峡回来。慕岩,暮烟,当真听起来极像,也许就是因为她梦中叫他他才会有胆子犯错?――但若非他图谋不轨,先过来偷窥她洗浴,怎会!怎会!?
吟儿大怒,扬起手狠狠甩过去一巴掌,苏慕岩被打还笑,强行按住她的背:“人不可貌相,原是个荡妇……”他竟存心以为她勾引他……
是啊人不可貌相,苏慕岩平日里那么纨绔庸俗,一旦s欲熏心竟敢如此放肆,喝止外面的婢女不准吱声的同时,他竟暴戾地反别吟儿的双手,将尚未穿戴整齐的她重新按在身下。
她虽然惊惧不已,却怎能自乱阵脚,唯能收拾了心情,顽强地转过脸去,厉声喝:“苏慕岩,我是林阡的女人,你要得起?!”
便这简单的一句如雷贯耳,真把苏慕岩的q欲给喝停了,平常的他,在越野面前都屁都不敢放,更何况吟儿搬出林阡来恐吓他,一击即中!吟儿用尽力气、抓紧他失神的间隙冲开他怀抱,终于就在这时房门被强势破开,一个人怒气冲冲地揪起苏慕岩便把他往外扔:“兔崽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洪瀚抒……他来了……吟儿舒了一口气,趁着洪瀚抒把苏慕岩带出去暴揍,她赶紧要从桶里面出去,却筋疲力尽,久久都无法碰到第二件衣,只能喘息着倚在边缘,等有力气了再起。
“小吟……”洪瀚抒出了恶气回来,恰看见吟儿重新站稳、伸手添衣。此刻她只罩件湿漉漉的裹衣,紧贴着她身体显得是那样曼妙。几年不见那丫头姿容竟然这么雅致,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胸部,白皙的肌肤,令原本愤怒的洪瀚抒,登时伫立原地神魂颠倒,这种诱惑面前,如何还控制得了理智。
“瀚抒,谢……”她回眸微笑,还来不及感谢他驱逐苏慕岩,猛地就被他扑上前来、猝然断去碰上外衣的手:“别穿了!”话音未落,他急不可耐地一把将她从水中拖起,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倒在一隅杂物堆里。
吟儿大惊失色,万料不到噩梦的尽头是更糟的噩梦,所有的力气在适才抗拒苏慕岩的时候已然用完,哪还有可能从洪瀚抒的蛮力下挣脱!
“瀚抒……不要!”因苏慕岩衣衫不整的她,终于因洪瀚抒衣不蔽体。害怕的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她是林阡的妻子,这身体里,本该只留下林阡一个人,她却如何喊醒瀚抒,他此刻便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而且不得用“林阡”激他,一说林阡他只会更加癫狂!
“小吟,小吟,我不信那江山刀剑缘,只信天把你糊涂地安排给了我……”此刻,他不是那个少年扬名、名震西夏的洪山主,只是一个失去爱、一直想要夺回来的伤心人,他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凄声抗拒。
他绵密地吻她,呼吸粗重,动作凶猛,急于找到他宣泄的出口,她无力动弹,愈发屈辱,惊悚和悲戚下她别无选择,唯能不听任何军医的话逆行气息,一切能调运的内力都在往掌心积聚,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决不能给洪瀚抒,大不了火毒复发同归于尽!只是胜南,对不起……
“洪瀚抒……你没法跟林阡比……”她放弃抵抗,噙泪怒喝,“林阡让我活,你却害我死!”
洪瀚抒尚未领悟,已被她一掌击在肩上,生生退开了数步,虽力道不至于致命,却终究是用命发出来的,洪瀚抒肩觉吃痛,微微醒觉:“小吟……”陡然一惊,似曾相识:玉石俱焚!?
这名叫玉石俱焚的武功,当年他三人涉道之初,是吟儿特喜欢给两个结拜哥哥耍的宝。文白也说过,洪瀚抒的“死讯”传到建康城时,吟儿为了给他报仇找到黄鹤去,勇敢地对黄鹤去用了这一招……这是对没有胜算的敌人才会用的,她曾不怕死地为他用过,现在她仍然不要命在为他用,却是自保免于受他之辱……
但她的身体,如何还能承受……洪瀚抒脸色大变,只见吟儿惨笑两声,带着得胜的姿态看他,忽然就喷出一大口血。
“小吟!”他急忙去扶起她,还不及向她道歉,却发现她下体鲜血汩汩,触目惊心到处是腥红。他一时慌了,裹住她手足无措:“这……这……”
血打湿了他衣衫直往下滴,她还有知觉,艰难揪起他衣袖。蓄积到极限的打击与痛苦,使本就外强中干的吟儿,意志彻底崩溃,泪水滑过脸颊:“我不行了……带我去见林阡……我要死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