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了起来,酒店?是了,冯东引问我在哪里见面,我随便就在脑子里想了一间酒店,觉得名儿熟也没想太多,现在才想起来,那酒店原来是段玉珉他二哥的一间酒店,以前在那儿打过一次麻将,怎么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段玉珉说道:“要不是我在视频里看见房间里的壁画,觉得眼熟,我还真猜不到你会在那里,李行云,你以后少在我面前玩这种心计,要是你真想破罐子破摔,拜托你给我死远点,别他妈来恶心我!”
我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跪在他脚下,柔软的地毯毛拂着我的膝盖,可是我一点没感觉到舒服,我就好象跪在了一堆玻璃茬子上一般,擦了擦眼泪,我低声说道:“我真的没想和你玩心计,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对不起……。”
他在那吸烟,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这才冷冷说道:“我告诉你李行云,我们是分手了,但你别以为你和我分手了就可以随心所欲,我不要了的女人那也容不得你放荡的去勾引这个圈子里其他人,哪怕是我的对头也不行!你记着,你的今天是我给你的,我能提拔你,也一样能毁了你,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来,别怪我再不留情面!”
他话说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我明白。
默了下,我说道:“是,我知道了,对不起段先生。”
我爬了起来,现在我再没脸面呆在这里了,从出生到现在,我这辈子所有的脸面,骄傲都在今天毁了,段玉珉的话说得清清楚楚,往昔的情分都被我败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应该是对我厌恶到了极点,我哪还有脸面再出现在他面前。
走出书房我又是苦笑,常看宫斗电视剧,那些得宠的妃子得宠时万紫千红呼风唤雨,到失宠时冷宫残壁人欺狗骑,那时候只觉世态炎凉,现在看我呢?
我叹了口气,回到我曾经那间房间,没想到房间里摆设如旧,拉开柜子里面我的衣服竟然还在,想不到段玉珉还没叫人扔了我的东西,想想我又有些酸涩,找出了件大衣披上,我下了楼。
已经是后半夜了,关园的管家竟然还没休息,看见我下楼,他一如既往地迎上我:“李小姐。”
我勉强向他弯了下嘴角,问:“能不能麻烦您,让司机送我回去?”
管家点点头:“好,李小姐稍等下。”
我最后回头看一眼这座豪宅,书房还亮着灯,咬咬牙,我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天凉露重,司机把车子开到门厅前,管家照例很恭敬地给我拉开了车门,但就在我低头要上车时,忽然间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肚子痛又感觉到一阵阵恶心,我听见管家叫我:“李小姐,李小姐?”浑身发凉,身子一软我倒了下去。……
段玉珉坐在沙发上,挺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份杂志,我过了好久才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醒过来我又给吓了一跳,往旁边一看,我发现身边除了段玉珉,管家之外,还有一个是段玉珉的私人医生,姓陈,那医生熟晓中医,正在给我搭脉,我吃了一惊马上坐直了,这么一坐陈医生不得不收回了手。
陈医生把听诊器收了起来,表情轻松地问我:“多长时间了啊李小姐。”
我有点不太明白,他问我多少时间,什么意思?
陈医生笑吟吟的说道:“你感觉不舒服有多长时间了?月事有多长时间没来?”
我吓了一跳,再看段玉珉,他正好也在看我,眼神就象两把刀子。
我脑子在飞快地打转,马上想起了一件事,但好在我虽然胃里不舒服,但是脑子却在这刻清醒了起来,强镇静了下情绪,我告诉陈医生,“已经过去了,前几天来过,没什么事儿,挺正常的。”
“正常?”陈医生有些狐疑,“你真的来过月事?”
我点头,很确定的回答:“是,来过。”
段玉珉又看了我一眼。
陈医生似乎有些怀疑,想了下他说道:“李小姐,我家是中医世家,虽然我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医生,但是搭搭脉根据脉象推断个简单的病情,这点经验我还是有的,从你脉象上看,李小姐你是怀孕了,你确定你来过月事?”
我一下张大了嘴,他在说什么,我怀孕了?
我感觉到口干舌燥,心里怦怦乱跳,果然,段玉珉平静地问陈医生:“你确定?”
陈医生说道:“我很确定,如果你们不确定,也可以再去做个仔细的检查,务必把结果告诉我,如果李小姐没怀孕,那就是我失了手。该我剁手。”
段玉珉不由的笑了,摇头:“说那么严重,剁什么手啊。好了,劳烦陈医生大半夜跑过来,谢谢了。”他叫管家,“叫司机送陈医生回去。”
管家带陈医生出去,我还坐在那里发呆,怀孕?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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