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在“清天教”生活的十年里，除了生活起居就是修炼，她天赋本来就高，又有九位师兄师姐从旁协助辅导，大师兄更是每年都会抽三个月的时间带她外出游历，增长见识。

加上三大仙教每年都会举办一些比赛促使弟子们交流学习，共同进步，灵歌有大师兄的特别关照，自然每年都会得到最好的交流机会。

同样还有各种修炼资源的倾斜，比如丹药，比如心经和功法，各种优势资源，自然将灵歌打造的非常完美。

所以当灵歌举手就将眼前的女妖活活烧死时，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只有六尾红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她甚至没有出手相救的打算。

仿佛在她眼里，所有生命都是蝼蚁罢了，她根本不屑于对方的生死。

但在她的眼中，灵歌似乎又是个例外，所以她看了已经被烈焰烧成飞灰的女妖一眼，目光依旧望着楼顶上的灵歌，许久才问，”如果给你一个理由，你可愿意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理由？你在说笑？”灵歌冷笑。

六尾红狐挑了挑眉，目光却是一转，望向众人身后的某个地方。

站在高处的灵歌视野自然比所有人更加开阔，目光一转，居然看见身穿玄衣的薄一寒正从宫城的某处角门拐进来，不由一愣。

六尾红狐似乎很满意灵歌的反应，她足尖轻点，纵身一跃，很快落到灵歌身旁。

都说狐臭味儿特别难闻，可六尾红狐身上的味道却很香很淡，像是熏衣草的味道。

灵歌退后一步望着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薄一寒也是妖族的人，你会怎么做？”六尾红狐微微朝她贴近，附耳问道。

“不可能！”灵歌拒绝相信这种挑拨。

“还记得你曾经救过的那只九尾白狐吗？”六尾红狐笑的愈发开心，“说起来，九霄并不是普通狐族呢，他可是咱们灵狐一族天定的族长，历经九世劫数方能归来，绝对是天之骄子，妖之龙凤。”

灵歌的目光下意识又看向那个仍在夕阳中慢慢行走的少年，脑海中飞快闪过与他初遇至现在的点点滴滴。

不知为何，她竟并不怀疑薄一寒就是那只九尾白狐，好像她内心也曾告诉过她这个事实，只是一直被她故意忽略不想罢了。

从初遇时对上他的双眼，灵歌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觉得那是缘分罢了。

眼下深想起来，薄一寒虽然经常被人追杀，却总是很巧合的出现在她面前，难道所有的相遇，都只是他的计划吗？

灵歌茫然了，她眼中开始染上一层痛苦的纠结。

若没有今日发生的种种，若她不是“清天教”的弟子，若龙帝没有被妖族诛杀，她或许可能愿意为了薄一寒放下这些仇恨，可现在已经变成这样，她怎么可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