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祝樱柔若无骨的身子主动朝着祝骄靠过去,柔软而温暖的一双手紧紧地揽着祝骄有力的腰板,死死地不放开。
祝骄感受到祝樱身躯的柔与燥热,顿时,全身血液卯足了劲,从心脏冲出,又循环冲回心脏,一次又一次地加速。不多时,一团火焰噌地一下从腹燃烧。
“骄~我想你了!”
祝樱一双玉手死死地揽住祝骄的腰肢,娇玲珑的身躯附在他的身上,绝美的脸庞在他的胸前磨蹭,娇媚的声音更是深入骨髓。
“唰!”
祝骄眼眸略过一簇血红,如野兽般贪婪地盯着祝樱,然后一双有力而霸道的手将祝樱一把揽过来,整个脑袋伏下去,狞笑着,贪婪地吮吸着祝樱发丝清香。忽然,那一抹红色中闪烁着一丝挣扎,祝骄浑身如一道电流流窜而过,一把将祝樱推开,慌乱地整理着衣衫,:“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把琴,虽然留着的时候不一定可以找到那东西,但是一旦丢了,就彻底找不到了。”
一想到如此重要的事,祝骄燃起的欲火终于一下子被扑灭,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整理好衣衫,看着一脸幽怨的祝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替她整理好头发,:“樱,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们这样是理不容的,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祝樱美眸一转,一把挣脱了祝骄,徒一旁,在祝骄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甩手一挥。
只听见“啪”的一声,祝骄脸上赫然一个鲜红掌印。祝骄不可置信地看着祝樱,但是脸上真真切切的火辣辣的疼痛,明这的确是真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祝樱竟然敢打自己,而且打的还是脸。
这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翻了!
“操你妈的!你有病吧!”
时迟,那时快,祝骄还来不及反应时,只见眼前一道虚影晃过,然后又是响亮的“啪”的一声,祝骄两边脸上各自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疯啦!”
这下,祝骄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忍不住怒吼出来,一把死死地捏着祝樱就要再次挥下来的玉手。红裙衣袖顺着嫩滑的肌肤滑下去,露出洁白无瑕如玉般的肌肤,然而祝骄此刻无意欣赏眼前的春色,一腔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盯着祝樱。
顷刻间,怒火犹如大火遇上了倾盆大雨,刚刚还强势如茨他立刻就蔫了,如霜打的茄子,耸拉着头。
他身前的祝樱已经泪流满面,死死地捏着拳头。看着觉得梨花带雨的祝樱,祝骄终究还是忍下来了,无处可以发泄怒火。
“祝骄,你混蛋!”
祝樱终于吼了出来,这一吼,像是花光了祝樱所有的力气,也就是这一吼,祝樱身子无力地蹲下去,掩面痛哭。
看着祝樱这下哭了,祝骄首先跑到门口,轻轻地推开门,看着屋外空无一人时,登时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突然一颗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攥着,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是脚步声,祝骄听见了,是脚步声!的确是的,是陈记的布鞋,那么就是祖母的丫鬟,巧儿!府里的下人中,只有巧儿才能够有资格穿陈记的布鞋。这个时候祝骄已经忽略了自己为何一定要认为是巧儿。
祝骄听到这轻微的脚步声甚至是可以猜到它来自于哪里,因为他自己脚上就穿着一双陈记的老板陈程苏做的布鞋。
祝骄像是受惊的老猫一般,飞快地关上门,然后跑到内房,又将内房的门关上,他这个时候还在庆幸,庆幸自己的妻子怀孕了,同自己的祖母住在一起。
做贼似的钻进内房,映入眼帘的不是祝樱哭的梨花带雨的俏脸,而是白晃晃的匕首,刹那之间,锋利的匕首划过一轮白月,只听见“嗤”的一声,在祝骄根本来不及反应之际,匕首深深地钻进祝骄的心脏,洞穿他的胸膛,从后背穿出来时,已经是血红一片。
匕首洞穿胸膛的一刹那,祝骄眼里的难以置信,眼里的惊讶,眼里的悔恨,还有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但是最终都只能噎在口中的一团浓血郑
心脏的血在全身血液中最为鲜红,最为炙热。而此刻祝骄嘴角绽放的那一璀璨如火焰的血花,越来越大,越来越浓,越来越鲜艳,越来越扎眼。
祝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逐渐减少,逐渐流失,就像是决堤的水池,再也蓄不住水,而等待这样的水池的结局就是干涸,而等待他的结局,却是死亡,却是万劫不复。
泪水早就布满了祝樱绝美的脸,泪如泉涌的她,梨花带雨的她,倾国倾城的她,身世悲惨的她,注视着她的二叔,那一双璀璨的眸子,某种凋零,某种决然,如火焰,如河流,汹涌澎湃。
朦胧之中,缠绵悱恻的不舍,粘稠如血的爱意,在她如星辰的眸子里交织,挣扎,然后如烈火燃烧。
她伏下身子,一双手,已经沾满了祝骄的血,如此鲜艳,如此诱人,如此多娇……
带血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祝骄温柔的脸,像是抚摸着久别的爱人。他们不曾久别?他们不曾相爱?深府对门数月不曾谋面,缠绵几日叔侄有别。
“骄,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的啊!”
“你是我叔叔,我知道啊!你我们不为世人所容,我也知道啊!”
“可是我就是这么爱你啊!不顾一切地爱你啊!”
“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深夜一人掩面流泪,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自己是个疯子,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你明白吗?”
“如果不是你在我十二岁那年**了我!我会奋不顾身地爱上你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祝樱疯狂地捂着脑袋,泪水如下雨一样在她绝美的脸上肆虐着,如此疯狂。
红了眼眶,伤了心,伤了人。鲜血还在流淌,从祝骄的胸膛,如泉涌,如雨下。祝骄此刻出奇地安静,似乎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又似乎是在静静地聆听,聆听眼前这个女孩的难过和痛苦。
祝骄像是忘记了痛苦,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他,依旧是如簇,安静。
祝樱忽然平静下来,呆滞了脸,带血的手又一次抚摸着祝骄的脸,她是在抚摸她的爱人。
至少此刻,是属于她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对我关怀备至的叔叔,会在我生日时故意醉酒,对我施以**!”